她不是一个冷血的人，自己在说着那些惨状的时候，心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只有自己最清楚。

而幸好这些年艰难的时光，以及路南风残酷的教导办法，很痛苦，但是绝对有效，所以，她的心肠也就变得越来越冷硬了，至少，不会太容易把喜怒哀乐放在脸上了。

慢慢的，林顾城也停止了哭泣，但是还是跪在地板上，睁着眼睛看乔安，忽然跪爬到乔安的面前，就在她的脚边，仰着头看她，m满眼的怨恨交加。

“告诉我，究竟是谁这样对她？是谁？”他几乎是怒吼出来的，愤怒将要燃烧过一切。

乔安的脸色的不变，她也已经能够做到在这样的泰然崩于面前而不为所动了，明明就觉得很是不爽，但是，就是神色不动，路南风说，这样，才是高手。

她也确实做到了，只是，怎么也不是很快乐。

她慢慢地俯下身来和林顾城对视，抿紧了唇，却也能一字一句地蹦出一句话：“林顾城，你应该比我清楚才对，这个问题应该换我来问你，究竟是谁，杀了雅雅？”

林顾城死灰着脸，六神无主地看着乔安，乔安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似乎能够看见他内心，她知道，他已经有了答案，只是，还没有说出来。

他本来跪着挺直的身板，一下子就颓然倒了下来，他的唇微张，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因为身体的颤抖，怎么也吐不出完整的语句来。

他就像是突然失了声的孩子，可怜兮兮地看着乔安，乔安看了，不免内心一阵的酸楚。

这世界上，每一个人都可怜，而可怜之人，必定有可恨之处，乔安可怜他，因为他到了现在，还是没能真正体会到，自己究竟是失去了什么？

林顾城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多少的美好了。

乔安逼近了他，依旧声色平稳地逼问他：“林顾城，你是知道是谁杀死雅雅的对不对？快，告诉我，只有告诉我，我才能为雅雅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