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问出来，才发现这句话的含义颇多，让本来已经轻松下来的气氛再一次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就好像他们之间有多么熟悉一般，如同他们之间有多深厚的情谊一般，李子阳觉得有些不自在，他鲜少这样和一个女人这么说话的，关心总来得很让人不知所措。

而乔安却好像并没有什么反应，已经安静地闭上了眼睛，脸色依然很是苍白，在昏黄的车灯的映照下，有一种落寞的孤独感。

狭窄的空间里，李子阳突然就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跳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快到他几乎以为，自己的心脏已经冲破了自己的胸膛，跳动而出。

就在他以为自己是等不来乔安的答案的时候，这个女子沙哑低沉的声音却在一片的消寂之中响了起来，一如既往的难听，却有一种悠长的伤感意味。

“开始的那两年，觉得快过不去了，后来的三年，也就好了，没什么感觉，只是一心想着该怎么样报仇。”

也不知道是出自于什么心情，乔安竟然愿意和这个她并不熟悉的男人说这些很是隐秘的心事，说完之后，还觉得心里竟然很是舒畅。

李子阳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动，用她这样沙哑的声音说出那样几乎过不下去的话，别提让人多么的心酸，想是这几年，她最大的伤痛，就是治不了自己的心病。

那个时候，李子阳就暗暗地给自己下了一个决心，颇是有些逼上梁山的感觉，势必要破了乔家的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