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或许是早就已经猜到她不可能相信，听见她这么说，倒也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他看了她一眼，很是奇怪地摇摇头，却就是什么都不肯说，直觉告诉乔安，这个男人藏了太多的秘密，她看不懂，一直都没能看得懂。

但是有些时候，人都是这么的口是心非，虽然说这伤害的话，但是看见他悲戚的脸色，还是忍不住地心软，不管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十恶不赦。

乔安也是。

所以她还是转过脸去，深深地平定了一下气息，喃喃自语：“当年我相信了你所有的谎言，以至于到了现在，我再也不敢相信真话了。”

说这话颇是有些矫情，为了避免伤感，乔安凉薄地笑了笑，或许说是苦笑，然后逐渐地把那些恼人的情绪给推到云外。

秦深只觉得胸口剧烈地疼痛，喉咙有种血腥味涌了上来，说不出的苦楚，他按住胸口背转过身去，不让她看见他蹙起的眉尖。

其实这些年，他和她一样痛。

“出来时间长了，回去吧。”他一直背对着她说这话，没有等乔安说话，就已经先迈开了脚步向外面走。

乔安有些愣然地看着他的背影，张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后只化作了喃喃自语：“出来时间长了，没有人牵挂，回去不回去，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