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得早，经过秦深的房间的时候，那门还紧闭着，想必是昨晚很晚才睡的，她迈开脚步的时候，突然就觉得有一些的沉重。

这样难过的感觉一直追随着她，乔安隐隐地觉得，她和秦深都被困在往事里挣扎，他的痛苦，不比她少。

夜夜被噩梦惊醒，秦深叫的，都是她的名字。

出门的时候，唐兮雅已经开车灯在外面，乔安上车，刚在后座上坐稳，唐兮雅就开口了：“林长风已经被刑拘，你要不要去看看？”

乔安拿起唐兮雅准备好的资料翻可一眼，是林长风挪用公司资金的证据，眼前掠过林顾城悲伤的脸，她的心一动。

“去看看吧，总是要从他这里知道一些东西的。”

她把手里的资料放在身边，倚在椅背上，拿过毛毯盖在身上，打算这一路上补个觉。

昨晚被那些诡异的想法折磨得一夜没有睡，现在见了光，才觉得困倦得很。

唐兮雅转过身来，看见乔安的脸色不好，沉吟地问：“昨晚没有睡好吗？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语气里，都是关心。

“嗯，想一些事情怎么也睡不着。”乔安直言不讳。

五年，唐兮雅在她回来后，什么都不问，只是陪在她的身边帮她，乔安知道，她是不忍心勾起她的伤心事才不问的。

心里一阵感动，幸好有这么一个人在身边帮着，不然她真不知，自己能不能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