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悠言低头看了看自己,指了下被踩伤的手背,“这不是早好了,就差这里还有些疼。”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慕洛麒感觉到她的敷衍不禁叹了口气。
谢悠言看他无奈的样子也只能轻笑了下,“我们别站在这里了,边走边说吧。”
慕洛麒点了点头,跟着她一起向外走去,边看她表情也还算平静,这才开口说道,“这几天我在家里休息,查了一下这方面的东西,发现国外比我们要有经验的多,我就在网上联系了下美国一个著名的心理专家跟他聊了下。”
谢悠言听了有些惊讶的看向他,却见他真诚的目光后心中也带了几分感动,收起情绪这才问道,“他怎么说?”
“你不生我的气?”慕洛麒有些担心的看着她。
谢悠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这是为了我好,我为什么要生气。”
“这不是被你吓的嘛。”慕洛麒尴尬的笑了下,马上继续说道,“安杰拉医生是美国权威的心理医生,我与他聊了好久,他说你的情况其实不算严重,属于是比较轻的范畴。”
谢悠言没有意外,只是点了点头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可安杰拉医生也说了,不管是多轻的心理疾病也要接受治疗,而这却是其次的,最主要的却是……患者本人,尤其是你这种对于某种东西会有特殊反应的。”慕洛麒在提到那个患者两个字的时候也有些说不出口,顿了下才继续说道。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要主动的去面对它是不是?”谢悠言苦笑了下,“其实我也明白,可却有些不太容易。”
“什么意思?”慕洛麒愣了下,不解的看向她。
谢悠言苦笑了下,“其实普通的血我是不晕的,只是人血才会晕……”
“人血?”慕洛麒古怪的看着她,“这你怎么可能分得清?”
“这么说吧,我的这个毛病是上次被绑架第一次杀人,直接被喷了满脸满身的血才落下的。
平时不管是看到什么样的血都不会有问题,可只要……只要再杀人就会再犯,不但会有恶心、脱力的感觉,还会泛起一阵发自内心的恐惧。
你说这我要怎么去面对,让我去再杀个人吗?”谢悠言停下了脚步抬头看向慕洛麒。
慕洛麒听了顿时傻在那里了,“这……这的确是不能再重来一次。”
谢悠言笑着拍了下他,“好了,我知道你关心我,也想帮我尽快脱离那份阴影,但这个真的不是努力就可以的。
不过还好对平时的生活也没有什么影响,我自己都没放在心上,你就别担心了。”
“哎,本来想可以帮到你的,没想到白忙了一场。”慕洛麒叹了口气有些无力感的说道。
谢悠言轻笑了下,摇了摇头,“没什么,我知道你想帮我,所以还是要谢谢你。”
“你只要不怪我就心满意足了。”慕洛麒到是真的会抓紧时机。
谢悠言也笑了出来,“在你冲出来救我,之后又与我配合默契的夺下抢匪的枪时我就已经不怪你了。”
慕洛麒听了她的话顿时笑了出来,而且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开心笑容。
“慕洛麒,你以后千万别这么笑,真是太傻了。”谢悠言看他的样子也只能无奈的摇头了。
“傻就傻吧,自己开心最重要。”她的话丝毫没有影响到慕洛麒的好心情,边笑着坐拉着她找了一个木椅坐了下来。
“其实你完全不用担心我的,不管是之前还是银行里的事,都算是意外,相信我这辈子应该不会再有杀人的机会了吧。”谢悠言自嘲的说着。
“但愿吧。”慕洛麒点了点头。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真不会说话。”谢悠言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
慕洛麒又笑了出来,“是啊,我是不会说话,要不然怎么会总是惹你生气,如果我要是能有肖远山一半会说话,也许也就不会这么讨厌我了。”
谢悠言怔了下,却摇了摇头,“慕洛麒,你应该知道,我所交朋友的标准不是那个人会不会说甜言蜜语。
我更看中朋友间的信任和默契,这些却不是用语言可以形容的,那种只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可以相互明白的默契,还有不管对方说什么都会毫无保留的信任,这些都是比说一万句话还有用的东西。”
慕洛麒听了她的话心中却是一震,曾经许多不明白的东西此时似乎一下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