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靡很安静,从里到外。休息室里,静谧无声,直到什么东西落地。声音很大,吓醒了还在睡梦中的女人。
“该死……”落地的“物体”低咒一声,有些茫然的捂住头痛欲裂的脑袋。昨晚喝了多少他头才会这么痛?
“肖辰,你没事吧?”白离缓缓从楚洛胥的怀里出来,休息室有暖气所以不冷。
他看着眼前的人有些发懵,好不容易才想起昨晚的事情:“吵醒你了?”
她摇头:“没事,头很痛吗?”
“有点,我去找解酒药,一会儿洛胥估计也得吃。”说完,他抚着额头走了出去。独留白离沉默的身影,望着已经没人的方向发呆。
沙发上的另一个男人慢慢醒来,发出嘶一声,白离忙回头:“很难受吗?肖辰去拿解酒药了。”
男人点点头,闭上眼睛享受自己才有的待遇。她轻轻揉着他的太阳穴,一下一下,力道恰到好处。
肖辰折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黝黑如墨的眸子黯淡下来,幽幽向他们走来:“给。”
楚洛胥接过水和药,直接入口。“谢谢,好久没喝这么多了。”昨晚那瓶百年的XO都被他们喝完了,亏今天起得来。
白离把手机递给他:“我帮你请假了,好像有人给你打电话。”
“谁?”
“……你爸爸。”
肖辰见白离的表情有些怪异,随即想起楚家的人好像不太喜欢她,他突然有些担忧。
但自己一外人,能说什么?
楚洛胥看了眼手机,只说:“晚点我再给他回,我现在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觉。辰,我们先走了。”说完,他牵着白离准备往外走。
肖辰没拦,道:“开车小心点,如果实在难受就别开了。”
“没事,那我们先走了。”
白离在消失于门口的最后一秒回头看了眼肖辰,发现他也在看自己,心跳蓦然加速,不觉感到心虚。
昨晚的事情,他应该忘记了吧?一定忘记了……
回到车上,白离看男人似乎还有些难受,问:“要不我来开?”她车技虽然不好,但至少也有证。
“没事,昨晚累坏你了吧?靠着睡会,乖。”楚洛胥了解白离的性格,她不会放他们两个喝酒自己睡着的。而且一早醒来,他们的身上都披着毯子,连桌上的酒瓶都收拾好了……
她摇头,觉得自己现在精神很好,根本不想睡。闭上眼睛,估计也会想起昨晚的那个拥抱……那铿锵有力,让人感到不安的心跳……
白离蓦地摇摇头,试图挥去占据在脑海里的影子。她旁边的男人启动车子后,道:“难受睡会儿,到了我叫你。”说完,拿起后座上的毯子披在她身上。
白离不想睡,却拗不过他。她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把毯子拉到脖子底下后露出迷离的眼神侧头看出窗外。
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徘徊的居然是那句:我喜欢你,但从没想过得到你……不,她一定是疯了,才会有这种不应该存在的感情,一定是!
白离蓦地闭上眼睛,她的心很慌,很无措,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不受自己控制……
楚洛胥把她送到楼下之后,车熄了火。“我还是去趟公司吧,你上去好好睡一觉好吗?”
白离的毯子已经放在了腿间,听他这么说的时候,眉头不由皱起:“你不是头疼吗?”
“现在好些了,乖,我去趟公司。”说完,他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白离见自己劝解无效,只能说:“如果难受,不要硬撑着好吗?”
男人点点头,在她关上门之后,车缓缓调头离开了小区。白离望着远去的小轿车没多久,便转身上楼去了。
楚洛胥一到公司,就给董事长打了电话:“我到公司了。”
“到我办公室。”浑厚而有力的声音带着不可反驳的势气,楚向科说完便利落的挂断了手机。
他犹豫片刻,直接坐电梯到了二十层。当电梯“噔”声后,他迈着稳重的步伐走到了董事长办公室门口。
“进来。”
站在门口的楚洛胥应声而入,只见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一脸严肃,看到自己之后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心一紧,小心应对。
楚向科放下手里的文件,表情很凝重:“你们不是分手了吗?!”
“您调查我?”楚洛胥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一向敬重的父亲。他站在办公桌前,挺直了身板。
桌后的中年男人神色微微一顿,却毫无羞愧之心:“我不能接受不明不白的女人在你身边,记住,你可是楚氏未来的接班人!”
“爸!白离不是不明不白的女人,她有名字,我甚至见过了她爸爸。”楚洛胥为她不平,语气开始变硬。
中年男人默默深吸了口气,盯着他的眼神莫然变冷:“白离是什么女人,我一清二楚,不需要解释什么。但,你是被爱情糊了脑子吗?她曾经对你妈妈说过的话,甚至和宫尚和严楚夏都不清不楚,这样的女人你不觉得可怕吗?!”
楚洛胥的眼睛跟着变冷:“不怕,她是什么女人我也一清二楚!”
啪!
中年男人气的站起身子,一掌拍在办公桌上,父子之间的气氛顿时僵化。一股怒波在两人的眼睛里来回较量,没人愿意妥协。
楚向科莫然眯起眼睛,心底对现在的儿子有了分赞赏。可惜,儿子的这份凌厉和势气却来自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真是可惜……
他向后退了一部,重新坐在了椅子上,幽幽道:“就算为了她失去继承人的身份,你也愿意?要想好,几百亿的资产,真能舍掉?”
“愿意。”楚洛胥几乎考虑都没有,似乎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中年男人只觉得胸腔内一股气流倒转,速度快得让他喘不过气来!他吼道:“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这么没出息?!你妈妈呢?为了那个女人,连生你的妈妈都不要了吗!”
他的心顿时陷入无底深渊之中,妈妈……
中年男人见儿子动摇了,软了口气:“洛胥,你妈妈就你一个儿子,你能做出这种不孝的事情吗?”
楚洛胥从董事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像刚从战场回来一般,累极。他连肖然跟自己打招呼都没有回应,直接推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肖然僵硬的站在门口,眼底闪过落寞,咬住嘴唇站在原地很久才离开。她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Honey,我make!”
肖然一听到这个声音,浑身像被扎满了刺般,毛骨悚然!她猛地把办公室的门关上,满脸慌张:“make我们已经结束了,你还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电话那头的男人一口不太标准的中国话,倒也是能让人听懂。他玩着手里的瑞士军刀,笑的一脸邪气:“结束?记得在法国的时候,你曾经……”
他还没说完,突然被一道尖锐的女声打断。只见肖然眼露赤红,贝齿死死咬住了嘴唇问:“你到底想怎么样?!”原本寂静的办公室,气氛变得越来越让人感到窒息。肖然的指甲不觉扣进自己的掌肉里,眼睛里满是回忆起过往的恐惧。
男人荡起极其痞的笑容:“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说重点!”她颤抖着只能靠在桌边才能站稳。
“晚上七点,XX酒店。”
肖然挂断电话之后,浑身如被抽光血液般,跌坐在地上。一滴炙热的泪水从她眼角滑落,烫的她浑身发疼。
如果知道会在香港的时候遇到make,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去的。可是来不及了,那个男人于她在雨中抱住楚洛胥的时候看到了自己,然后纠缠到现在。她好后悔,后悔在法国那段放纵的日子……
“呜呜……”女人趴在地上撕心哭着,却又怕发出声音,只能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直到血丝从唇瓣上溢了出来。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这些日子,他每天纠缠搞的自己身心疲惫,脸色就没好过……
当下班时间一到,楚洛胥从办公室走了出来,看肖然的门关着不觉有些困惑。但想起在家等自己的白离,匆匆离开了公司。在他走后,肖然缓缓打开了办公室的门,整个人颓然而无助。
她知道他走了,而自己……也该走了。
噔!
肖然的脚如钉在木板上般,动如铁。最终,她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往302的房间走。
“叩叩!”
紧闭的房门被敲了两下,门立即打开,男人笑得格外热情:“honey,你早到了半个小时。”
肖然咬紧嘴唇,侧身走了进去,男人耸耸肩关上门。“honey,以前我们多亲密,你现在的态度真让人伤心!”
她莫然坐在沙发上,漂亮的凤眼上挑:“想做快点,我还有事。”
“哦哦,你变了,以前的你……”男人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以前就代表过去,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肖然的态度很坚硬。
Make深邃的眸子微眯,突然用手掐住肖然的脖子,见她露出恐惧的表情后才满意道:“你知道的,我讨厌太嚣张的女人。以前我们是情侣,我可以忍。但现在……”说着,他竟露出猥琐的眼神落在她的……
肖然不觉心一紧,纤而长的睫毛不停颤着:“make,放过我吧,求你。”她已经为过去的放纵付出过代价了不是吗?
“NO NO NO……是你不放过我,我说过,我还爱你。”make露出伤心的表情,但声音却格外的轻佻,让人看不出真假。
她的表情跟快要哭出来一样:“make,放过我吧,那个孩子真不是我打掉的,是它自己没了!”
“自己没了?这话说出去谁信?孩子在你肚子里,如果你想要,它会没吗!”make突然激动起来,手中的力道跟着不自觉加重。
肖然被迫扬起头,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滑下:“我真的……没不要它……”
撕拉!
女人的衣服突然被撕破,她惊恐的瞪大眼睛,却无能无力。只能任他在自己身上肆虐,留下一道道深且重的痕迹。随着慢慢被点燃的欲望,她的意识变得模糊,似乎回到了自己十七岁的时候。
“make你做什么!?”肖然忽的大叫,她使劲怕打着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泪水如雨水般不断掉下。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不,不能!她不能被毁掉!
“make,我还爱你!”
男人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他把头抬起来,略带讥笑:“我怎么看不出来你爱我?”因为那台摄像机吗?他的余光瞥向早就准备好的机器,嘴角的讥笑不觉加深。
“…二十岁,一个二十岁的女孩子,你能祈求我多成熟?make,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流掉它的……呜呜……”肖然俯在他怀里嘶声痛哭着,曾经堕过胎是她心底永远的伤痕。她以为逃回中国就能忘记法国发生的所有事情,没想到还会遇见他……
Make的瞳孔蓦地收缩,他已经不会被骗了!她却揪住他的衣服,泪流满面,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原谅我吧,我是孩子的妈咪,比你更痛……”
他心里某个角落被这句话触动了。蓦地起身,肖然以为他要放过自己了,没想到,Make背着摄像机脱掉衣服,露出结实的六块腹肌,坦诚在肖然面前。这具身体,她自然熟悉万分……
“honey,你是个狡猾的女人,我必须抓住你点把柄。”make确实还爱着她,所以才会千里迢迢追到中国来。只是,他的爱带着报复,报复她的狠心!
肖然无措的眼睛四处转着,她在想办法脱身,绝对不能被抓住把柄!
“honey,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make已经只剩下内裤,他轻松的提起坐在沙发上的女人,随即吻了下去。那炽热而狂烈的吻既熟悉又刺激,肖然的理智慢慢脱离,她一直都知道,make的技术很好……
隔天,楚洛胥去上班之后,白离约了严姗姗见面。她已经犹豫了很多天,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打了电话。
当严姗姗到了她指定的地方后,眼底还是慢慢的困惑。她一踏进咖啡屋,就注意到坐在窗户旁的女人。
“白离,找我什么事情?”她不是对自己一直存在着某种敌意吗?严姗姗突然有些不安,连坐在椅子上都显得局促。
白离深吸了口气,没人知道,她放在桌下的手竟然在发抖……“姗姗,我,为之前对你的态度道歉……”
严姗姗的表情有些滑稽,她的嘴角微抽,满脑子混沌。整个人如被雷击中一般,愣坐在那里。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你……跟我道歉?”她不得不再次确认。
白离点头,放在桌下的手已经被她死死攥在一起。犹豫了很久,她僵硬的伸出手把包包里的东西拿出来,然后放在对方面前。“你看看。”
“……这,怎么可能??”严姗姗瞪大眼睛,眼神里流露出瞬间的惊慌。照片里的男女和孩子她不认识,但旁边的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妈咪为什么抱着一个小女孩和另一个男人站在一起??
白离沉默下来,她咬住嘴唇,拼命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他…是我爸爸。”
“你爸爸?那中间那个小女孩是你?”见到对方点头,严姗姗的理智如被抽光了一般,根本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她颤巍地伸出手指着照片上的女人,问:“那她呢?”
“我妈妈……”
啪!一声巨响,放在桌上的照片突然掉在地上,碎了一地玻璃。严姗姗站在白离面前,表情难看至 极:“我不信!”
白离遂地站起,拉住她的手臂:“不信也得信,她就是我妈妈!你以为我为什么那么讨厌你?同样是她的女儿,我那么努力才能活到现在,你却享尽荣华和爱护,你说,我能不恨吗!?”
严姗姗被她的质问乱了心,她的眼神扑朔,盈盈的泪水摇摇欲坠:“不信,我不信……”她突然推开白离,转身就跑。
白离隧不及防被她推到在地,几桌客人纷纷投来目光。她想站起来,却发现手上满是鲜血……
“小姐,您没事吧?我给您打120……”服务生没见过这种场面,忙要走到前台打电话,却被白离唤住:“不用。”她强忍着疼痛,捡起已经没了相框的照片放回包包里,然后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在桌上。
咖啡屋里的人诧异地看着她摇晃着走了出去。
白离追出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严姗姗不知所踪。她烦躁的嘁了声,怪自己怎么跟她发起火来了!
手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引起路上行人的关注。不得已,她只能自己打车到了医院。
包扎完,失血过多的白离脸色苍白如纸。她走到院门口的时候,身形一晃,险些站不稳。
女人突然犯了难,如果被楚洛胥发现要怎么解释?她望着折射在身上的阳光,头晕眩得更加厉害……
“李东哲,我在……”
白离给李东哲打完电话便在附近找了个花园坐了下来。她的手腕上被玻璃片割伤了三道,疼痛加上失血过多,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到回家才晕倒。
当男人赶到她说的地方时,白离已经趴在椅子上失去了意识。李东哲咒了一声,忙跑过去扶起她:“醒醒,你怎么回事?”不要命了吗,居然在公共场合里睡着?不,不是睡着……
他瞪大眼睛看着白离身上的血迹,心突然急速跳动起来:“白离???”
靠在他怀里的女人嘤咛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你来了……”
“你怎么回事啊?”要不是看到她的伤口已经包扎好,李东哲估计会抓狂。这是他第二次见她这般狼狈过了,虽然现在自己的心已经不再她身上,但暗恋过那么多年也不是假的。何况两人现在已经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他脱下外套套住她,省的这一身血迹吓到旁人。
白离的意识还有些混沌,她伸手抵在头摇了摇:“我好困……”
“我带你回家。”
“别……带我去你那吧。我不想让洛胥吓到……”
李东哲拿她没办法,只能抱着轻松就能提起来的女人打车往自己的住所走。
白离紧紧缩在他的怀里,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冷。她觉得自己的力气一点点被剥离,身体跟不受控制似的。她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回去,一定会吓到楚洛胥,所以她不能这么做。
“白离,你确定不用去医院吗?”出租车里,李东哲担忧的皱起眉头问她。见女人摇头之后,深深叹了口气。
李东哲的公寓不大,但是整理的很整齐。他把白离放在自己床上,然后盖好被子走到客厅打电话:“李医生吗……”再折回来的时候,床上的人正不安分的躁动着。他忙走过去:“白离,你哪儿难受?”
“我……好烫……好痛。”她翻滚着,身体的温度超乎她所能接受的范围,热得让人浮躁。
李东哲伸出大掌放在她额头上,随即惊呼:“这么烫!?”该死的,医生怎么还不来?时间一点点流失,他跟着浮躁起来。不停的更换热毛巾放在她头上,还要注意不让她压到自己的伤口。
终于,医生来了。
他忙退开:“您快给她看看,好像发烧了!”
医生点点头,走过去看了看白离的瞳孔,随即吩咐旁边的护士准备点滴。准备好了,才松下心告诉一脸焦急的男人:“如果病人滴完没退烧的话,估计要送医院了。”
“这么严重!?”李东哲急了。
“她不是单纯的发烧,我看了她的伤口,可能发炎了。”医生下诊断,走的时候留了药。
李东哲一宿坐在白离的床头不敢睡,所幸她的烧终于在四点多钟的时候退了……
只是那响个不停的电话如催命符般吵得他直接关机。
电话那头的男人同样急的一夜未睡……
天亮了,晨曦初透,散去了冬季的冰冷。一切显得那个安详,寂静欢喜。
男人是被阳光晃醒的。他惺忪的用手挡住视线,等意识慢慢恢复的时候,忙走到窗边把窗帘拉上的。但还是晚了……
“李东哲……”
他歉疚道:“对不起,我昨晚应该拉上窗帘的。怎么样,还难受吗?”
白离觉得自己的嘴唇快裂了,她想动,却发现一点力气都没有。天,这样的自己好弱,仿佛能随时被人捏死一般。
“你干嘛?想要什么跟我说!”李东哲阻止她欲坐起来的动作,忙把她按回去。
白离挣扎:“我只想,喝水……”
“我给你倒!”男人立马转身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有了杯温水。他小心翼翼放在她嘴边,伺候着喝完,才松了口气:“好点了吗?”
她点头,身体再次躺平。“昨晚,有人打电话给我吗?”
“有,我怕吵到你关机了。”李东哲没说谎,把放在桌上的手机递给她。
白离刚开机,就接到二十多个未接电话信息,她急了,忙回过去。
“离??你在哪!?”电话那头,仅一秒就接通了。
她鼻子一酸,有点小感动:“我…”
楚洛胥忙从车座上坐起来,他找了一个晚上,刚才才忍不住眯了会儿眼。手机一震动,他就马上醒了!“你声音怎么这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先告诉我你在哪!”
“别急,我没事……”
“你这样叫没事?昨晚没回家,手机打不通,你想急死我吗?”楚洛胥生气了,他不想吼她,可是失眠加上担忧,他实在没办法再忍得住了!
电话那头的白离委屈的瘪瘪嘴巴,豆大的泪珠掉了下来:“我马上就回家,然后再跟你解释好不好?”
“我去接你。”
他的口气跟没得商量似的,白离只能妥协:“我在永和路…”电话果断后,她靠在床上微喘着,体力有些跟不上。
“……我送你下去?”李东哲站在一旁幽幽问。
她点点头,因为自己根本无法单独走下去。刚站在约好的路口没多久,就看到了熟悉的宝马车影,白离挑了挑眉头推开了扶住自己的男人。她不想让楚洛胥多想,尽管她和李东哲确实有过什么。
当宝马停在两人身边的身后,车上的男人迅速走到他们跟前。“离,你的脸色……”谁料楚洛胥还没说完,白离已经晕倒在他怀里。他诧异地抱紧她,一颗心险些掉出来。
“你是谁!?”他一脸谨慎的问着刚才站在白离身边的男人。
李东哲眯起眼睛打量眼前的男人,只觉得他太文雅了,这样的男人能保护好白离吗?最终他也没回答楚洛胥,只留了个孤傲的背影离开。
男人抱着白离站在原地,猛然想起她晕倒了,忙抱上车送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