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座废弃工厂,她的心还会颤抖,甚至激发出强烈的抵制**。
白离没进去,只是绕着四周查看。
然后顺着大卡车要驶去的方向走,居然发现工厂左侧五百米处有间铁皮房屋?
她大喜,心脏噗噗直跳。向着铁皮房快速走去,却站在门口处不敢进去了。
她怕,如果得到的消息是白果死了
“叩叩,有人吗?”里面没声音。
白离不死心的再敲,还是没有回应。她四处查看着铁皮房,却始终找不到细缝,或者进去的方法。
或许她该等在这儿,如果李东哲回来,自己就能知道真相了。
嘟嘟嘟。
“喂,楚胥。”
“你给我打电话了?怎么没在家?”他好不容易才稳定心情,鼓起勇气来找她。
白离顿住,思考了好一会儿:“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备用钥匙在门口的奶瓶箱子里,我出门的时候放的,你先进去等。”
楚洛胥着急:“什么重要的事情?”她不会又把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吧?
“没事的,我先挂了啊!”白离本想多说两句,但听到卡车声接近的时候忙挂断了电话。
那头的楚洛胥可急疯了。
白离躲在铁皮房死角,偷偷看着卡车接近,然后是李东哲下车的身影。他还真信任自己,不怕她告诉警察,人是他撞死的吗?
对了,白果在他手上,所以才这般平静连地方都不换一个?
李东哲下车后,疲惫的往铁皮房走,他擦了擦汗水掏出钥匙开了门。
白离突然冲出来,对着他责喊:“李东哲,白果呢?”
男人稍愣,随即笑了,似乎知道白离会来而他正等着她似的:“进来说吧。”
她绷紧心,咬了咬唇跟了进去。
铁皮房很简单,却很全面。不管洗手间还是厨房都隔开来,留一大片睡觉的区域。白离的眼睛小心翼翼的四处查看,当没发现任何女性用品时猝然失望了。
“白果在哪儿?”
李东哲倒了杯水喝完,似随意问道:“要喝吗?”
白离急了:“我问白果在哪!”她不是来喝水的,如果白果真死了她不会原谅他!
“你的世界里,真是除了白果还是白果啊。”
“你讽刺我?”
“啧啧,我就不懂了,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厌恶?好歹这几年我帮了你们姐妹不少。”
她绷紧了身子,再一次问:“白果在哪?”
李东哲似乎绝了心思要跟她迂回,就是不回答正题:“你看看这个地方,没想到我居然混到住铁皮房。”
男人的声音带着自嘲,他当着白离的面脱掉在工地忙了一天的脏衣服,露出巧克力色的皮肤。
然后扔在一边,似无意地道:“女人真是可怕的生物,报复起人来,撕裂人皮都做的出来。”他突然转过身,胸膛上有道明显的刀伤。
白离吓住,那狰狞的疤痕似乎在告诉她,赐予刀伤的主人她认识,而且十分熟悉!
“不可能!”她的白果不会杀人的!那地方再上面一点就是心脏了啊!白果连一只蚂蚁都不舍得杀!
不相信,她绝对不相信。
李东哲嗤笑:“你忘记了吗?当年你们在孤儿院,你失手砸死了同伴,是怎么逃脱的?”
耳边像是有一阵疾风簌簌而过,白离怔怔的瞪大眼睛,她身体突然像零下二十度却被人灌了一盆凉水。从头到脚刺痛的要死,连着视线开始涣散。
回到了那一年。
小白果抢走她手里的石头,用肯定而担忧的声音说:“我们逃吧,孤儿院死一个孩子没有人会管的。”是啊,孤儿本身就是被社会抛弃的孩子。
白离和白果连夜逃跑,她不知道白果怎么有勇气把那个死掉的孩子埋了,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带着自己逃跑。
也是从那时候,白离明白了一件事情,她和白果分不开了。
没有白果,她可能呆愣在那儿,等着警察或者其他人发现,然后被抓进监狱。
后来,她把比自己小四岁的白果保护起来,为了治疗她的病,就算再苦再累都甘愿。所以她可以为了三十万和严楚夏上床,因为宫尚能救白果而把身体给他。
这一切,都想保住白果的命啊!
但是,那个潜藏在内心伸出不可告人的秘密,突然被人**裸的掀出来了
她愣住,由着男人抚摸自己的脸颊,甚至更过分的举动,半天才出的了声:“白果告诉你的?”
由着他褪去自己的衣服,粗糙的掌心在身体深处流连,她紧闭的眼角流出了泪水。
多么肮脏的一切,不管是生活,还是她。
那么努力的活着,为什么还要让她受尽磨难?孤儿,注定一辈子被抛弃了?如果爸爸没自杀,妈妈没丢下自己,她会落得现在的下场?
恨,那种蛰伏在心底深处的恨被她一点点释放出来。
白离的眼神变了,变得锐利和凶残。她狰狞的看着铁皮屋的上空,身体被贯穿的那一刻,连一顶点声音都没有,只是木讷的任他玩弄。
在男人释放的瞬间,她冰冷而执着的问题再次出现:“白果在哪?”
李东哲俯在她身上,满足的笑了。
想了那么多年,终于被他得到了,但为什么他的内心里已经找不到喜悦感?反而是报复着什么。
他利落的从白离身上下来,没有温度的道:“她死了。”
“你骗我。”
他看着她的眼睛,最终折服了:“她很好,不是一般的好。只是以前的白果真的死了,现在的她未必想你想见到的。”
“什么意思?她在哪?”白离起身,心揪着。
李东哲笑:“这我不能说。”反正她也不一定想见到你。
她穿好衣服后,不死心的缠着他,怎么都要问出白果的下落:“你到底把她送到哪了?”天,他不是把白果卖了吧?
似乎看出白离的想法,李东哲险些失笑,他绝对没那个本事再卖得了那个女孩。真是造化弄人,如果时间可以重来,就算得罪那个宋青,他也不会把白果送出去。
是他错了,错得离谱。活该自己现在所受的!
李东哲再次自嘲,眉目间甚至隐藏着一丝困苦和落寞。白离看着他,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了,只能道:“我会再来找你,直到你告诉我她在哪!”
她踏出门的那一刻,他发出带着痛苦的呼唤:“白离”
白离回头,只见他说了最后一句话,然后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走了好远才打上车后,她的思绪混乱,满目纠结。就像是一只困在捕兽夹上的兽类,不知道该等着死亡,还是撕裂自己被夹住的腿逃亡。
白果
你到底去了哪里?
真过得很好吗?
白离的鼻头有点发酸,眼睛眨了又眨,企图把泪水吸回去。
她好想,好想白果
陷在情绪里的她没发现家已经到了,司机师傅喊了好几声,才把她的魂还回来。
白离掏出钱,付了车费后有气无力的上了楼。
“离,你终于回来了!”楚洛胥没进屋,反而待在门口等她。
“怎么不进去。”白离的声音都显得苍弱,她掏出包包里的钥匙拧了进去。
楚洛胥担忧,觉着她的状况很不对:“发生了什么事?”他想碰她,却被白离反射性推开。
似乎发觉自己过分激烈的动作,她马上道歉:“对不起,我想先洗个澡。”然后人躲进了浴室。
他看着她的背影,眼睛里的失落在她看不见的视线里显得受伤。
白离,你真的从心里接受我了吗?
男人开始怀疑,害怕心里所想的恐怖事情发生。但他告诉自己,要相信白离,必须相信。
不舍的视线收回,他坐在沙发上想起西西。
白离太让他猜不透了,她的秘密太多,多到他多次坚定,多次动摇。甚至怀疑她把西西托付给自己照顾几天,其实根本没打算活着,而要让自己永远照顾下去吧?
这半天的时间,他思考了太多,这些纠缠他的问题恍然间让他好像成熟了很多。对白离,要真心,珍惜,信任,不然她不会同样对待他。
所以
浴室的门被拉开了,白离走了出来。
“洛胥,你先回去好吗?我的情绪很乱。”
“我们先谈谈行么?”他说。
白离用睡衣把自己裹得紧紧,就怕那些不该存在的痕迹会让他看到。现在脑子负荷过度,她并没有比他们好受多少。
“回去吧。”她转身,想回卧室。
楚洛胥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臂,语气略微着急:“就谈一下下!”
白离拗不过他,两人最终坐在了沙发上。
气氛很沉默,要求谈话的楚洛胥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如果你不说我要休息了。”她起身。
“不是,我想问西西的事。”
“西西怎么了?”
楚洛胥忙摇头,知道她误会了:“它没事,白离你告诉我那场绑架案是怎么回事?”
白离定定的看着他,末了扯开他跩紧自己的手,道:“这件事情一句两句说不清,改天再聊吧。”
彻底下了逐客令,她回房关上了门。
楚洛胥的嘴角勾起失落的沟痕,浑身的男人气魄不在,有的只是陷入感情漩涡里的挣扎和矛盾。
他不懂,为什么白离要活的那么累?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她不怕生病吗?
天,要用什么方法才能让她敞开胸怀,真的接纳自己?
楚洛胥想朝天呐喊,却觉嗓子咯得厉害。
现在事情发展成这样,她还会愿意嫁给他吗?嫁给他了,兄弟们怎么交代?
整个事件的最重受害人似乎是楚洛胥,他娶也不是,不娶也不是,夹在中间痛苦的要死。
隔天,白离的家门轰隆巨响,她难受的睁开眼睛,火气往上窜。
大早上宫尚抽什么风?
不情不愿的起床,唰的打开了房门,一脸阴霾的看着他:“有事?”
宫尚宿醉刚醒,眼睛里都还是布满血丝。他听着她无情的声音,觉着自己更加的委屈了。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白离深吸了口气,原本被吵醒的她心情就不是很好,又见他一早来问这种幼稚的问题,口气难免差了些:“不喜欢,以前不,现在不,以后也不!”
砰,门被关上。
吃了闭门羹的宫尚愣愣的站在门口,一会儿便忍不住了:“给我开门,白离,你的心是不是黑的啊!我这般掏心掏肺对你,你竟然从头到尾都把我否决了!为什么?我哪点没楚洛胥好啊!”
喊完想了想,他恨叹:是没他气质好,商业头脑好,人帅呸呸呸,他这干嘛呢?现在是涨士气的时候,怎么可以数敌人的优点!?
砰砰砰!手继续死命的敲着,连楼上楼下都给轰动了。
宫尚狠瞪着似乎想说他的人道:“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把这栋楼炸了!”
原本想讨说法的人顿时都溜了回去,因为宫尚的表情太恐怖了,像是真的会炸了自己家一样。
“你进来。”白离打开门,面无表情道。
宫尚得意的跨了进去,末了,还冲她讨好的笑笑。反正是决定了,一直赖在她身边,就不信她有时间跟楚洛胥约会?
如意算盘打得正好的男人漂亮的凤眼眨巴眨巴看着白离,跟只小狗似的,却不得主人待见。
白离敲着腿坐在他对面,沉默了很久才出声:“你想把整栋楼炸了?”
“不不,开个玩笑,我哪敢呐。是那些人胆子小,随便被我吓唬几句就缩回去了。”宫尚是不会承认自己刚才确实有这种想法的。
“小离离,你真的选择楚胥了吗?为什么?我哪点没他好?”
“没有楚洛胥,就没有我白离。”她说的是楚洛胥之前救自己的事情,但显然宫尚误会了。
“你就那么爱他!?那我算什么?”宫尚提高音量,表情变得阴冷。
白离不怕,甚至过分冷静的回:“那钱我会还你,不过需要点时间。”
“如果我马上要呢?”
她皱眉,这家伙耍无赖?
宫尚冷凝的嘴脸马上变了,热乎的贴近她:“只要当我的女朋友,不管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原来你的爱情可以用钱来衡量。”她嗤笑。
宫尚口才没白离好,听她这一说,气的不知道怎么接话。他站起身来,故意装的很恶:“如果不答应,你就得马上还钱!”
白离笑,那笑带着嘲讽,带着看透:“如果不能还呢?”
“那就用身体!”宫尚只能出此下册,如果一时没办法得到她的心,那只能先征服她的身!
不是说很多爱情都由性和谐,产生的吗?
男人异想天开的想。
谁料,白离居然认真的问:“多少钱一次?”
宫尚的心情一下子堕入谷底:“你不怕洛胥知道?”他有一瞬间希望她拒绝的,因为自己不可能逼着她还钱。
“他我自己会看着办。”
“你要怎么办!”
白离挑眉,勾眼看他:“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该死,那就从现在开始吧!”男人气疯了,他觉得自己脾气真是被她锻炼的越来越好,不然怎么会忍到现在才发飙呢?柔也不行,硬也不行,她到底要让人怎么做?
“一次一千。”说着就想冲白离扑过去。
她伸出制止的手势,脑子里开始计算:八十万,一次一千,八百次?
宫尚突然被她认真计算的样子逗笑了,他从来不知道白离也有这般可爱的模样,就是发现越多,才会让自己陷得越深。
男人感慨。
白离继续算:一天两次,一个月六十次,要十三个月左右?
“我还是还你钱吧。”
宫尚险些失笑:“你也有怕的时候?不是没钱吗,难道要向楚夏要?”
白离寡言,只是默默的看着他。
他的眼睛慢慢眯起,口气变得危险:“你真要向他要?”
“是呢?”
“不行!”
“原因?”她的语气平缓,完全抓住了男人的心思。
宫尚气急:“我不要你现在还了,你慢慢还,但是利息我还是要的!”就是偶尔和她亲热。
白离哼笑:“那么多女人你为什么非我不可?”
“天底下那么多男人,你不是挑着招惹我了吗?”
她蹙额,没想到宫尚的口才变好了。
突然,门口传来敲击声,白离起身却被宫尚拉住:“我帮你开。”说着立马跑了过去。
“洛胥啊,找我们家小离离吗?”他故意说的暧昧,憋着尖嗓子说话。
楚洛胥皱眉,才发现他有唱京剧的天赋:“你怎么在这?”
宫尚见不得他这般冷静,继续扯谎:“当然是小离离约我来的了喂,你怎么可以直接走进去!”他忙关上门,人噌地站在白离面前,挡着楚洛胥。
“有话说吧。”
白离叹气,觉得现在的宫尚就是一只不得宠的小狗,却也不允许别人得宠:“楚胥,你先做。”她没看挡在眼前的男人,走到水壶边给楚洛胥倒了杯水。
宫尚凑上去:“我也要!”
“自己倒。”白离不理他,把水递给另一个男人。
“谢谢,我想问你准备好了吗?”
她疑惑:“准备什么?”突然眼珠子一闪,知道了他的意思:“你决定,确定了?”
“我决定,确定了。”尽管很艰难的四个字。
宫尚听不懂他们的哑谜,但想着也不是什么好话:“洛胥,大家都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虽然留学的时候分开过几年,但后来大家可是一起到现在的。如果你想独占白离,那就是不要我们兄弟情了!”
他的话太重,显然再次让楚洛胥动摇了。他放下水杯,轻叹气:“如果放弃白离,我会遗憾终生。”
“失去兄弟就没关系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宫尚狠话:“你就是那个意思!”
白离忍不住上前为楚洛胥说话:“这么说你愿意放弃我,选择兄弟了?”
“”宫尚眼睛瞪得大大的,恨不能把白离瞪出个孔来。他怎么会喜欢上嘴巴这般尖锐的女人?明明世界上温柔体贴的女人多的是啊!
“小离离你偏心!”他委屈。
她给了个白眼,受不了宫尚装可怜:“你能不这么黏人吗?”严楚夏都退出了不是吗?何况她也打算放弃报复了,如果他再纠缠下去,非得让他尝点苦头!
宫尚憋着嘴巴,眼睛流露出可怜:“不缠着你,我连机会都没有”
楚洛胥哑言,矛盾的看着他,只觉得内心很沉重。无乱如何他都是要娶白离的,但该怎么处理兄弟关系?楚夏或许好办,但宫尚呢?
听到他对白离讲的话,他迷惑了,纠结了,原来宫尚对她的感情根本不低于自己。
现在该怎么办才是对大家都好的?
“楚胥,我希望你考虑好了!”宫尚留下最后一句话,摔门离开了。他不想看到白离看着楚洛胥的眼神,不想看到他们眼神之间流动的默契,不想看到两个人在一起的画面!通通不想看到!
啊!他飞快冲下了楼,当正面看到楚洛胥的车时,才明白当时自己根本没看错。
天底下的女人那么多,为什么他们三个好兄弟会看上同一个女人?
他要麻醉,要酒精,唯有去靡才能淡忘白离带给自己的惆怅和欢乐。他无可救药了,与其失去白离不如失去兄弟,呵,楚胥也这么想的吗?
“怪我吗?”
楚洛胥复杂的看着白离,房间里安静得只听得到他们浅薄的呼吸声。他无奈的把她搂在怀里,惆怅道:“这不能怪你”
白离闭上眼睛,炙热的泪水顺着眼角掉下。
她的心犹如放在地狱里的油锅中炸着,痛苦难耐。以为能管好自己不爱上任何人,却把心遗落在了他身上。
白离明白,自己真的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了。
她轻唤:“洛胥”
“是,我在。”
“洛胥洛胥”不停的唤着却要他每一遍都回答。白离很不安,那种不安向万蚁腐蚀般让她揪心难耐。
为什么要让她现在才懂得珍惜与想要幸福?
来得及吗?
来得及吗
“别哭,过几天我家会开一个家宴会,到时候我带你去见我爸妈。”他心疼的安慰,手掌拖住她的脸颊手指轻擦着。
白离吸吸鼻子,有点受怕的看着他:“你爸妈会喜欢我么?”
“放心,我喜欢的,他们都会的。”
她破啼一笑,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不止身体暖了连心里的冰凉都去了不少。
“如果他们不喜欢我呢?你会坚持吗?”白离抬起头,眼底带着浓郁的期盼。
楚洛胥心中一暖,最想见到的就是她有情绪的模样。他摸着她的脸颊,眼神慢慢变柔:“会的。”
“真的?”
“嗯。”
承诺如最甜的毒药,白离敞开胸怀接受他的时候,那毒一丝一丝侵透她的五脏六腑,直到痛彻心扉才绝情绝爱。
当听到男人的承诺时,她想起了白果。白果说:我希望有人可以照顾你。
白离在心中呐喊:白果你看到了吗?你希望的,已经实现了。她的眼角再次凝聚了泪花,不知道原来自己这般爱哭。
“离,你怎么又掉泪了?”楚洛胥紧张的像是情窦初开的小子,他想逗她开心却不知道该怎么做。心里感慨:如果换做尚,他应该不会让她这般哭泣吧?
“没事,我没事”
“没事就别哭了,我带你去准备明天的见面礼好不好?”他的脸部满是担忧,只能想出这个主意。
第一次带她见父母,是得带礼物的。
白离睁着泪浴后的翦瞳看向他:“礼物?”是啊,第一次见家长要带见面礼的,不能没礼数。她点点头,两个人准备好后就出了门。
法拉利开在国道上的时候,白离有点担忧:“要送什么呢?伯母喜欢什么?伯父又喜欢什么?是不是还有其他亲戚呢?他们要不要买?”
楚洛胥险些失笑,忙憋住:“离,别紧张。”虽然他很喜欢她这般上心的模样,可不想吓坏了她。
白离恍若未闻他说什么,突然低下头嘴巴里念叨着什么。
楚洛胥彻底败给她了:“傻瓜,这些问题到了商场再说好吗?”摸摸她的发顶,男人的口气里宠溺多余娇责。
“哦。”
车停在车场之后,他牵着她由地下电梯上了楼。白离很紧张,第一次给家长挑礼物她不希望有差错。
“您好,欢迎光临。”珠宝售货员看到进来的两人后忙带微笑,身体稍弯腰道。
“你们最近有什么新来的货?”楚洛胥走近,隔着玻璃看向里面璀璨的珠宝。
白离微微挑眉,这店里的东西动不动就要上万吧?显然她还低估了
“您是要送给长辈的吗?这是”
他们从珠宝店出来的时候,楚洛胥发现她的神情有些不好。说话间变得小心翼翼:“离,我付和你付是一样的呀,以后我的也是你的了。”
白离脸色有些难堪,本来她想见面礼该自己出钱的,可三十多万人民币啊!真是丢脸死了。
“离,别不理我我们去吃饭好不好?你想吃西餐还是中餐?或者我们去吃泰国菜?”楚洛胥不折不挠的给建议,两人慢慢回到了车上。
“洛胥,你爸妈真的会喜欢我吗?”她知道很多家庭都有门户观念。
“会的,相信我。”他握住她的手,那张谦和英俊的脸孔满是自信。
白离最终选择相信他,因为除了相信,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那天会好好表现的。”
他禁不住吻了吻她的额头,俊颜绽笑:“我相信你那天晚上一定是最漂亮的。”
“对了,严家的人也会去对吗?”
楚洛胥有点不高兴:“你为什么问楚夏家?”难道想见到他?他不想小气的,可
白离掩嘴偷乐,突然很喜欢他吃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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