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安随意已经转身往书房的门口迈去。
裘谨慎俊朗的脸上布满了冰霜,幽深的黑眸目不转睛的盯着安随意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胸口处有点空空的感觉,那种空虚感似乎很需要某一个人来填补,然而那个人……
绝对不能是安随意。
裘谨慎的心不舒服,安随意的心又何尝会觉得舒服?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因为裘谨慎的话而觉得不舒服,以前他的冷眼她还看得少吗?
她现在这么在乎他做什么?
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就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呗,说得她好像很稀罕跟他裘谨慎做朋友似的。
小步子踱向自己的卧房,房门一关上,心里的郁闷感还是难以消除。
身子靠在门板上,目光看向外面那高挂的月儿,月光洒进了卧房的边角上,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心也慢慢的得到了平静。
两个星期以后,建仁医院召开了记者会,就前一阵子的医患纠纷作出了解释。
原来左宏不是左辉夫妇的亲生儿子,左宏只是他们领养回来的养子,两人对左宏一直都很差,领养左宏也只是为了日后的养老。
而左宏为了有抑郁症的妻子一天打三份工,以至于那天疲劳驾驶发生车祸,左辉夫妇就想趁机敲诈一笔,可惜最终所有的事情败露,还被警方控告教唆他人(左宏的妻子)犯罪,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左辉夫妇自私自利惹的祸。
安随意在整件事情上都没有任何的失职行为,经过一连串的审查解释,她最后还是重新返回实习岗位上。
不知不觉的,安随意和裘谨慎已经有两个星期没有说过话,两人一度回到了小时候那种互不理睬对方的相处模式,然而安随意却渐渐发现自己跟裘谨慎的关系已经不像以前那样了。
小时候裘谨慎再怎么不待见她,她都可以一笑而过,反正这个世界上又不会谁没了谁地球不会转,但是现在呢?她的心里怎么样都是不踏实的。
就在她第十三次失神之际,苏逸轻悄悄的走到安随意的身旁,伸手捂住安随意的双眼,没正经的说道:“猜猜我是谁?”
安随意的嘴角向上一翘,她损苏逸道:“苏逸,我拜托你好不好?能不能有点新意,每天都干一样的事情,你不会觉得无聊吗?”
苏逸松开手,把安随意转过来,脱了她的白手套,开口道:“不知不觉又到了中午的吃饭时间,走吧,跟哥哥一起吃饭。”
安随意一挑眉,拆穿他的意图,“你又想利用我帮你甩掉哪个女孩?”
苏逸这家伙,平时中午的吃饭时间都是他的约会时间,他会来约她吃饭绝对是因为他要利用她帮他甩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