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随意,你到底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裘谨慎此时真的很想把她的脑袋劈开看看里面是不是装浆糊的。
她怎么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害怕啊?这可事关她的前途啊。
“我为什么会死?反正我又没有做错事,我当时拿手术同意书给左宏的妻子签字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向她保证过什么。”安随意双手环臂,又道:“虽然我在学校时听的那些关于三生教育讲座都是在睡觉和摸鱼中过来的,但是该有的医患常识我还是有的好不好?”
他以为她傻啊?她当然不会傻乎乎到跟病人家属保证一定能救活病人啊!这个世界上哪怕是一个小感冒都有可能死人,谁敢保证生死?
裘谨慎带着嘲讽意味的扬了扬嘴角,冷哼一声,回她,“安随意,你还真是有本事!”
都已经要死到临头了,她居然还这么的自信不感害怕,能说她安随意不本事吗?
安随意瘪了瘪嘴,她才不想理会他的讽刺呢,侧过脑袋看向车窗外的风景,感觉司机开的那条路不是回医院的,她立马又回过头去看裘谨慎,问:“我们不回医院吗?去那里?”
裘谨慎双手抱臂,姿势优雅的靠在后座上,冷冷的开口道:“惹了这么大的事,你觉得你还有脸面回医院吗?给我回裘家别墅呆着去。”
真是一个麻烦的死女人,如果她当时听他的话乖乖的留在办公室看看病历写写病历,今天这个事根本就没有必要闹到警察局上去,他大不了就私了这件事,这样做一来可以保住医院的名声,二来也不会让那对夫妇有机可趁威胁到她的前途。
听到裘谨慎说她没有脸面回医院,安随意可就不同意,她怎么就没有脸面回去了?
她一没有做违法犯罪的事,二没有不遵守职业道德,她怎么就不能回医院去呢?
“裘谨慎,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怎么就没有脸面回医院去了?”安随意嘟着小嘴,伸出食指戳了戳自己的脸蛋,强词夺理道:“你看,我的脸面还在这里,厚着呢。”
闻言,裘谨慎有种想笑的冲动,她……她真是一个厚脸皮的死女人,他说她没有脸面还真是说错了她。
眼底滑过一抹浅笑,裘谨慎修长的手碰上了她细腻的脸蛋,手指一合,他用力的掐住了她脸颊上白白嫩嫩的肉,“哼,不错嘛安随意,你的脸皮果然很厚。”
安随意很是不满,伸手握住正掐着自己脸蛋的魔爪,她嫌弃道:“裘谨慎,你够了哦,我的脸可不是谁都能掐的!”
裘谨慎的脸上没有露出一丝表情,不理会她的嚷嚷,此时只见他另一只手也抬了起来,修长骨节分明的两只手分别掐住了安随意两边的脸颊,“你做了这么多麻烦的事情要我帮你善后,你觉得我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你吗?”
安随意的脸蛋被掐得痛,裘谨慎下手也不分轻重,毫不怜惜,她用尽吃奶的力都无法挣脱开他的魔掌,心里顿时对裘谨慎又增加了几分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