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的嘴角上依旧扬起了一抹玩味的笑,识相地放过他,道:“好好好,我闭嘴,我什么都不说,我现在就‘滚’。”说完,他脸上一片愉悦,笑得欢地转身就走出了办公室。
裘谨慎一脸烦躁地靠在了座椅上闭目养神,一想到安随意刚才跟自己叫嚣的样子,他心里的火就不打一处来。
那个死丫头还真是一点耐心都没有,对她只是严厉了那么一点点,她就向他拍桌子大吼,敢情他这个上司是连教育她一下都不能教育了?
漆黑的俊眸睁开,眼底包含怒气,犀利的视线扫向办公室的大门,他忍不住喃喃道:“居然还不回来?难道她还真不想干了?”
另一边,怒气冲冲又自觉委屈的安随意决定去院长办公室搬救兵,毕竟裘平之是裘谨慎的老子,她就不相信裘谨慎连自家老子的面子都不给。
总之还要她继续留在裘谨慎身边看病历写病历,别说是门了,连一个被砸得稀巴烂的破窗户都没有!
院长办公室在建仁医院的东边,从心脏外科到东边的办公室需要走过天桥或直接从大门走出,而安随意为了有足够的时间组织投诉裘谨慎的语言则决定舍近求远地从医院正门出去绕过花园走向东边。
然而惊吓到安随意的就是这一幕。
当安随意还差几步就走到医院门口时,她看到救护车一辆接着一辆的停在医院大门,救护人员几乎是冲着过去抬担架的,躺在担架上的伤者有的血肉模糊痛得哭天喊地,有的则昏迷不醒仿佛要死去一般。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多的伤患,安随意一下子就被吓到了。
一个护士拿着药箱走过安随意的身边,安随意伸手拽住护士,声音颤颤地问:“怎……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伤患?”
护士忙得大汗淋漓,抽回被安随意拉住的手臂,她急匆匆的回答,“前面那条街发生车祸了,一辆公交车和一辆法拉利相撞,公交车翻车了,这些都是伤患。”
车祸……
安随意心里很惊恐,来不及思考什么,她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走向了急诊科加入了救援行列。
这一次的车祸可谓死伤惨重,伤得最严重的莫过于驾驶法拉利的主人和公家车的司机,他们都分别出现了脑出血和心脏停跳的危重症状。
公交车司机好不容易恢复了心跳,他现在是必须马上动手术才能保住性命。
安随意作为一个小小的实习医生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在一边打打杂,看着干着急。
急诊科的医生一边做着急救,一边对安随意道:“安随意,你出去看看病人的家属来了没有,家属来了就让他签字动手术。”
安随意一刻都不敢怠慢,一点头,转身就拉开了淡蓝色帘子寻找公家车司机的家人。
坐在急诊室外的人很多,最让人瞩目的莫过于法拉利主人的家属,一个穿着华丽而又略显庸俗的中年妇女以及一个西装笔挺样貌略显威严的中年男子。
人来人往的走廊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让安随意又怒又惊的人,穿着医生袍的裘谨慎显得俊朗挺拔,怎么看都是一个专业人才,只见他直直的往那对中年男女走去,停在他们跟前,不知道对他们说了什么,然后他们仿佛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