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蓝米柔靠在他怀里，像极了一只呜咽的小兽。杨子萧没说话，也没有动。许久，他才伸出手轻轻抚上她微微颤抖的背脊。

但那瞬间，脑中却又闪过另一张脸，虽然并不妩媚，却娇俏可爱。

他下意识推开眼前的人，“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蓝米柔眼里还有细微的光晕，但她终究是没再说什么。

杨子萧开车将她送回到楼下，沉默了许久，还是蓝米柔先开口了：“要不，上去坐坐吧？”

“不用了。”杨子萧拒绝得很明确，“你快上去吧！”

“那……”犹豫了半晌，蓝米柔又道，“可不可以留个电话。”

杨子萧转头看了她一眼，她正认真地看着他。那眼神又让他想起了很多年前，那时她还不会化妆，那时她也没有这样精致的演技。

但最后他还是给她留了号码。不知道为什么，但那时他的情绪很乱。

蓝米柔下了车，杨子萧并没有马上离开，他看着她走走进那栋电梯公寓。当初那个只穿帆布鞋的女生，现在穿着高跟鞋也能走得很稳了。

当初他最喜欢的那一头直发，如今也被烫成了优雅的大波浪。她的发色本来就自带金黄，所以这样的发型其实很适合她。

岁月还真是强大，现在他能记起的，还是那个青涩的小女生，那一切也都还像是在昨天。可转移，她站在他面前却已经是妖娆妩媚的成熟女人了。

当初她就很漂亮，现在更是美得有些不像话。

他看着她的背影，只有这个背影还和当初一模一样。她还是那么瘦，怎么吃都不长肉的体型。这让他当初一度很苦恼，总看得心疼。

而当初她也是很倔强的，她从不告诉他关于她的家庭，关于那些他看不到的生活。她也拒绝他的帮助，拒绝他给的任何东西。

就如同现在的秦臻，她们都倔强地维护着自己那所谓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