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他们送杨子萧一行出去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有一只膜拜到近乎虔诚的目光注视着他们。工作间里顿时肃穆一片，鸦雀无声。

其实秦臻一直很迷惑，谈判的事虽然重要，但还不至于重要到需要杨子萧亲自出面，但他却偏偏来了。而且在所有公司中，还偏偏挑中了启航。

连秦臻自己都忍不住怀疑，他会不会是因为自己。这种荒唐的事，杨子萧不是没有做个，七夕那天他为了让她出去，不是连刘总的力量都动用了吗？

在谈判进行的几个小时里，秦臻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但后来，她还是否定了自己。当初或许还可以说杨子萧是为了报复，或者故意耍她。

但现在，他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呢？

他们之间似乎也没什么关系了，他更没必要在她身上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

秦臻的位置距他们离开的通道还有段距离，秦臻便站在座位上，和所有同事那样，恭敬而虔诚地目送所有人离开。

她想，原来一切都没什么不一样。即使她觉得自己似乎是不一样的，但现在这种时候，她还是不得不和所有人一样，站在最低的谷底，仰望着高高在上的杨子萧。

他是万众瞩目的杨总，而她只是一名毫不起眼的小职员。

秦臻突然觉得有些庆幸，幸好她喜欢的是欧颢，而不是杨子萧。虽然欧颢也足够优秀，虽然她并不觉得自己就有足够的资格站在他旁边。

但比起杨子萧的璀璨夺目，她觉得自己喜欢欧颢还是十分明智的。

所有人都离开后，秦臻才收到欧颢的短信：一会儿有个饭局，中午不能陪你。晚上下班等我来接你。

秦臻转头看了眼自己昨晚熬夜做好的小点心，没有回。

欧颢总是很忙，其实她应该理解。就像今天这样，他并没有找任何借口，只是真的脱不开身。

可秦臻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