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惯性让聂凡更快了一些,他顿时低叫一声飞快往前一冲,好险扶住危危欲倒的心语,看到心语惊得小脸儿雪白,他第一时间冲楚啸辰吼:
“为什么要这么推她,你当心语是什么?”又紧张地问:“心语,你没事吧?”
心语忙站稳,急急看一眼楚啸辰,不出意外他的眸中正酝酿着风暴,心语忙低头将聂凡推开,却是连忙向楚啸辰摆摆手:
“总裁,我没事,”突然心语想起上次林伟文送自己回家,男人看到就是目前这个骇人的神情,莫非,他是在乎自己的?心语不由激动地颤着身子,忙低头坐回外面自己办公桌前,而随后总裁办公室的门砰地关住了,
甩门的是楚啸辰,从声音就能判断出他正处于暴怒中,装作没有看到黄小姐鄙夷地目光,心语激动过后、如坐针毡般呆呆盯着那扇门,现在她更多的是担心和不安:
聂凡来找楚啸辰,真的只是为了公事吗,看神情不太象,也不知两人会不会吵起来,甚至动手?可是,门的密封性能太好了,心语第一次来时就发觉了,楚啸辰的办公室有两道门,平时关一道,但如果两道都关的话,外面的人即使用力什么也听不到。
时间一点点过去,十几分钟后,但对心语却象过了十几年,突然门又被大力推开了,心语忙抬头,一眼看到聂凡有些衣衫不整地大步走出来,而他的手中,那个淡蓝色的文件夹也没带出来,
怎么回事?心语不由心中一沉,突然眼尖地发现,聂凡的唇角有着拳头大的铁青,心语不由一呆,而聂凡,象感应到一般飞快地冲着她看过来——那好看的眸中,竟没有想像中的愤怒和悲伤,神情似乎也夹杂着一抹得意和惊喜,心语不由一惊,
发生什么事了,两人果真动手了吗?可是,聂凡为什么没有一点难过的样子?难道……,心语突然想到说不定是楚啸辰吃亏了,一下子激动地站起来:
“聂、聂凡、你怎么他了?”
心语激动一下脱口而出,感觉到不对时已经晚了,聂凡暗藏喜意的眸子一下子凝住,不相信般看着心语,渐渐地眼神变得震惊和古怪,颤声问:
“心语,你担心他,明明是我受伤了!”
心语不由倒退一步,这才发现聂凡不只唇角破了、黑色的休闲西装上还有一片湿的痕迹,心语蓦然定住眼神,这、绝不会是洒上去的水,
“对、对不起……”,心语一惊之后微微低下头,不敢看向他的眼睛,那、是血吧,因为衣服是黑色的,所以看起来只是湿的……
而聂凡,因为心语那句话神情变得又多了些悲伤,但几乎眨眼之间,又变得无比坚定:
“心语,没关系的,我原谅你的无心之失,放心,你就是做了更过份的事我也不会怪你,”只要你最终回到我的身边!
象下了什么决心一样聂凡匆匆说着大步流星走了出去,心语一时之间更是心乱如麻,直觉有什么事悄悄发生了变化。
“呵,都快赶上八点档的肥皂剧了!”直等聂凡完全走出去,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的黄小姐突然喃喃说了一句颇有总结性的话,但她也只是复杂地看了心语一眼,飞快地忙自己去了,不得不说,黄小姐虽然有往上爬的愿望,无论职业素养和聪明程度都很让人刮目相看。
而楚啸辰的门却一直没有被打开,黄小姐很聪明地将所有来找的人全挡住了,这时谁要是来见总裁,绝对会被轰成炮灰,才不要自己被连累呢,叹着气黄小姐绷紧神经。
终于到了快中午时,秘书室突然送来一份请柬,是某个大集团的总裁的生日宴会,而这个是楚啸辰曾经决定要去的,请柬早在一周前就送了来,一直由秘书部代为保管。
“纪小姐,这个不能耽搁的,千万不要让我们整个秘书部受你连累啊!”见心语呆呆看着请柬,黄小姐阴阳怪气地提醒,她可以尽一个秘书的责任,不张扬方才的事,但胸中堵着的气可要抒发出来,而这个请柬的重任,当然推给心语,谁让她是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