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勾奁不怀好意,还给他创造机会会?”
大灰像看傻子一眼瞪着十三郎,忧虑说道:“师弟你没发烧删”
“都是猜测而已,谁知道是不是勾杏。”
十三郎语气淡淡,平静说道:“放心吧,就算真的是他,也绝没有胆量亲自追杀。”
“为什么?”大灰好奇问道。
“因为你。”
“因为……我?”神驴想用手指点点鼻子,奈何驴蹄太大,担心给自己毁容,掂了两下前蹄又放回原地,好生尴尬。
“没错,就是因为师兄你。”
十三郎望着他,认真说道:“山君门下是块金字招牌,焉能不用一用。”
“你是说…,那老儿因为为趴”目为本神威名,不敢动手!”
一想到阴毒狠辣如十三郎也要借助夔神威名,神驴顿时觉得自己的形象丰满高大起来,不知不觉挺起胸膛,严肃说道:“虽说本神威名在外,但是若与元婴修士碰面,只怕也很难取胜:师弟还需多加小心,万不可轻忽大意。
“呱呱呱呱!”
天心蛤蟆大叫几声,赶在十三郎前面表示轻蔑。
“不用你提醒。”
十三郎倒不在乎他的虚荣,笑了笑说道:“如果真是勾奁自己追过来,师兄你只管跑就是。”
神驴勃然大怒,愤然说道:“师弟何处此言!本座身为山君门下,虽不敢说义 bo云天,也知威武不屈富贵不淫之品行情操:想我堂堂玉面夔神小郎君,焉能做出那等不义之事!再者说你我兄弟情同手足肝胆相照不分彼此情深似伽…”
胖胖用爪子捂住耳朵,差点把刚吃进去的蚊晶吐出来:两百只飞蚁没办法不听,头晕目眩几欲革倒。十三郎叹了口气将飞蚁收起,静静地看着这头神驴,似乎要看它还能编出什么词儿。
没人买账,神驴讪讪停口,问道:“为什么要为兄……跑。”
十三郎老实回答道:“因为你跑得快,在这种地方,就算元婴修士也很难追上。”
大灰急得想挠头不顾尊严问道:“我的意思是,为什么要逃跑?干吗不和他打!”
“因为根本不用打。”
十三郎微微一笑,反问道:“如果你是勾杏,在明知道追不上你又不能确定我是不是山君弟子的情况下还敢不敢杀我。”
“这个……应该是不敢的,不然我就回师门说他坏话:我就说他如何如何侮辱山君弟子,如何如何摧残师弟……哎呀不对,你又不真的是我师弟,才没有人会管你有没有受委屈。呃对了,勾杏不知道…”
“天啊!怎么这么麻烦……。”
大灰脑子里绕了半天也没弄明白十三郎的意思急得原地转了三圈:胖胖嫌它笨,使劲扯了扯它的鬃毛疼得它直咧嘴。
“所以说,如果真是勾杏设的手段,他是不会亲自来的。”
十三郎不想看他为难的样子,自己解释道:“当然了,也许勾杏根本就不知道这码事:他可能早就在安排别的阴谋,还施展了某种神通,用来探查我的行踪。”
神驴顿时恍然大悟,开颜说道:“对啊对啊我咋没想到呢!很简单的道理嘛。”
忽然想起一事它又问:“那师弟现在独自离开,理论上说勾杏已经知晓,假如他不知道你我身份,已经追上来……”
“所以我要时不时提醒他师兄你是山君门下,让他死了这份心。”
“我靠!你累不累啊。”
大灰彻底拜服暗想难怪这几天总拉本身东拉西扯,我还以为他想刺探军情,原来是想泄露军情。
“既然这么怕,干脆不要离开不就行了吗?何苦弄这么多唬头。”
“因为我还是要他出手,不过出的不是他自己的手。”
十三郎早已想明一切,坦然说道:“梦离之地就这么几个人,除了勾杏,其它都不能让我害怕:现在的问题是,这几人中哪些是真正与之勾结穿一条裤子,哪些是摇摆不定,还有那些是可以争取的盟友,必须做个分辨。”
“假如勾杏进入了这里,迟早都会与之面对。我估计如果到最后都没能成功,他一定会亲自朝少飞动手,不然的话,实在不符其奸雄性格。因此让他早点露出马脚,削弱其盟友的力量,才能多出几分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