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安县十里外的一处山道上,突地有一行几人骑马踏尘而来,与停在岔路口的一辆马车汇在一起。
“三爷。”马背上几名男子一拱手,朝马车里的人行了个礼。
隔着车帷,里面有淡雅声音缓缓传出,好似漫不经意,好似慵懒随意:“交代你们的事,办得如何?”
一人笑道:“嘿嘿,三爷料事如神。咱们几个按照您的吩咐,东西南面全部堵死,那些家伙铁定会往东面那山坳里跑。咱们的人早就搁那儿埋伏上了,到时候关门打狗瓮中捉鳖,定让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骑在马上的另一人也接话道:“哼,三爷刚回来他们就按捺不住了,派些杀手混在一帮山贼土匪之中来刺杀爷,以为等完事之后把罪名推给那帮冤大头然后拍拍屁股走人,神不知鬼不觉,换谁也不会想到是郗京那头搞的鬼,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
“哈哈,那边要是知道他们派来的杀手全军覆没,不知道会不会嘴巴都气歪啊!”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正兴奋,却见一人骑马疾奔而来,到达众人面前猛地一拉缰绳,还未等马儿停稳就急忙道:“三爷,不好了!咱们光顾着追人,没注意到有辆马车闯进了咱们的包围圈,这会儿只怕和那些杀手们对上了!”
司若宁单脚踩在那黑衣蒙面人的背上,一只手肘撑着膝,一只手叉着腰,面带严肃语重心长地说:“你说你呀,好好的为什么不学好呢?舞刀弄枪的多粗暴啊,不仅容易伤着自个儿,还容易伤着花花草草。要知道世间万物皆是平等滴,花花草草也是有生命滴,你这样残害生命是不对滴!”
“我杀了你!”脚下的人扭动了一下,却硬是没有挣扎起来。
那小小一脚好似重逾千钧,明明不过十几岁的小女娃儿,却硬是单方面碾压得他毫无还手之力。
司若宁叹了口气,眼中神色饱含“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之意味:“我这人一向吃软不吃硬,你若好好说两句软话我就放了你了,你又何苦这么硬挨着为难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