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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润恍惚的看着他,心里今天被他凿出来的洞好像又被他此刻的话语填了一下。
爱一个人是不是都这样辛苦?一颗心永远吊着,对方给你失望后又给你一丁点希望,如此,如此折磨人。
她缓缓闭上眼睛,眨掉眼泪,再睁开,长吸一口气,双臂环上他的脖颈!
萧雪政猝不及防,她已经挂了上来,亲的没有技巧并且狂乱,柔软粉唇弄得他气息逐渐不稳藩。
等他要抱住她后脑勺真的开始接吻时,突然听见她在笨拙吻的间隙里含泪问他:“叔叔,你爱我吗?”
雪白的脸蛋离开他脸稍许,那双大眼睛盯着他,不肯眨眼,泪光莹然,盯着他:“爱不爱润润?”
男人紧绷身体里顿涨的激情顷刻凝滞。
他的双手很快放开了她。
他站起了身。
施润脑袋挨着床的那一刻,看见他转身走出去。
她那么犟,仿佛是最后的自尊,不眨眼,一直,一直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卧室门口。
而后,她的身体痛苦的蜷缩起来,把自己抱得多紧,哪里也都是冰冷入骨的。
那个男人他心里有她,但是,还没有到爱的地步。
这是他的答案……对吗?
萧雪政疾步出了卧室,沉重屹立的身躯一下子靠在了卧室外的墙壁上。
男人神情纷乱,萧索为自己点了根烟,动作急促,他需要平静。
他倾听着身体里某一处清晰有力的搏动,从她睁着那双黑乎乎的认真大眼睛,问他爱不爱她开始,什么东西在搏动,跳的突突的,跳的他心慌意乱,伴随内心深处的恐慌。
指间冰凉,往薄唇送烟,他深深的吸食着能让他镇定的上瘾东西。
他在心里问自己,对这个女孩,除了身体,是否还有什么别的地方也像吸烟般上了瘾?
否则,她的一句问话,何以让他浑身寂静多年的血液都打了个颤?
一根烟抽完,萧雪政仰头,闭眼让自己回到黑暗,但头顶璀璨的水晶光线还是能从他睫毛的缝隙里射入他的眼睛,照耀他,刺痛他。
就像里面躺着的那个浑身好像会发光的女孩,亮亮的,照耀他,刺痛他那根拒绝再触碰感情的神经。
她是诱.惑,写着爱情美好的诱.惑,可这个男人,他累了。
在爱情里他像一个风霜残烛的老人,他或许想动,但零件坏损,他走每一步都艰难,都很痛,蚀骨的痛会让他拒绝再动弹。
他可以对她很用心,但没有谁规定必须对她用情,能给的一定都给她,没有的,她暂时不要强求。
让他努力一会儿,让他挣扎一会儿,让他……喘息一会儿。
……**……
施润第二天起,没有再见到他。
王姐说,先生昨晚临时出差,欧洲好几个国家,最后还要去趟加拿大,时间较久。
施润扛着头痛在被子里钻,能够感觉到身侧他余留的味道。
迷蒙中知道他昨晚抱着她睡了一会儿,很短的时间,他起身时她似乎有感觉。
为数不多的几次醉酒,每次醒来后会断片。
但这次没有。
也因此记得十分清楚,她最后鼓起心中所有勇气,任性问他爱不爱她的时候,他沉默的回答。
刚开始,她身心绝望。
每天正常上下学,可这个女孩脸上惯有的天真笑容少了,她好像没有灵魂,在这个没有他身影的家里穿梭。
后来,她陷入焦虑,如同每个全身心陷进爱情的二十岁女孩,诸多的不成熟,失望他不爱她,却又不甘心,甚至开始为他为自己找理由。
你们认识到现在短短几个月,你的魅力没有那么大。
他是个三十几岁的成熟男人,他不会像你一样冲动,他的感情很理智。
他有前妻,要割舍需要时间,你要给他时间。
或许你还不够努力,没有彻底打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