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缜给刑部安排完了任务后,又拿出夏初的那张照片看了看,叫了安良出宫参禅。
可这一次,苏缜在云经寺的禅院里喝干了一壶的茶,却只等到了安良只身回来了。
“皇上,夏公子今儿来不了了。”安良说的很小心,毕竟他还没遇到过放皇上鸽子的人。
“怎么来不了?是病了还是有事?”
“倒是没病,奴才去的时候听说……”安良顿了顿,“夏公子跟人打架呢。”
“打架?他跟谁打架?”
“他手下的一帮捕快……”
这事儿,还要从这天早上说起。
夏初穿着捕快的新衣裳,意气风发的到捕快房里准备拉人出来开会,烧一把新官上任的火。
结果,到了捕快房却看见只来了三个人,而且还都懒散的在那趴着补觉。夏初喝了一声把他们叫醒,这三人却只是抬眼瞄了瞄夏初,歪在椅子上,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丝毫没把她放在眼里。
夏初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这帮人做捕快都有日子了,年纪又比她大,不服她也在情理之中。不待见她,她还能忍,但用这副德行对待工作,她忍不了。
“其它人呢?”夏初沉着脸问道。
“吃早饭呢吧,这才几点?”其中一个捕快伸了个懒腰。
“府衙几点应卯?”
那捕快噗嗤一笑,“应卯应卯,卯时上工呗。你这么较真儿干什么?反正早起也都没什么事,晚上一刻两刻的又能怎么着?”说完也不再理夏初,与旁边的人聊起天来。
夏初握了握拳头,转身出去叫了个主簿过来,与她一起站在捕快房门口等着,将迟到的人的名字一一记下。
等捕快都来齐了已经快接近辰时了,夏初正了正衣衫,深吸一口气,转身一脚踹了门进去。屋里的捕快们都在聊天,被夏初踹门的动静惊的安静了片刻,转瞬又自顾自的聊了起来。
“不把我放在眼里是不是?”夏初问了一句,仍是没人搭理。她冷笑了一声,“没关系,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官大一级压死人!”
她把主簿记下的迟到者名单拿了过来,一个个的名字念下来,然后不咸不淡地说:“从今儿开始,凡卯时未到者,扣除三天奉银;凡每月迟到三次以上者,扣除当月全部月钱。这是我夏捕头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