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诧异不已,也放低了声音,“你还会绣荷包?”
“你不会连荷包都不会绣吧?!”李二平更诧异,“真是姑子庵里长大的?还俗跑出来的?”
“难道女子都得会绣荷包?”
李二平上上下下地打量她几眼,“啧,要不是我亲眼瞧见过,还真要以为你是个男子了,这话也问的出来。”
夏初促狭地瞄了瞄李二平,“哦,我最近看阮喜哥腰上扎眼的很,他那新荷包是不是你绣的啊?啧,那我可是不敢让你绣了,回头阮喜哥以为我跟你有什么,我可就说不清了。”夏初说完往旁边蹭了蹭,与李二平拉开了点距离。
阮喜与李二平是一个村的,自小一起长大,只不过阮喜家里更穷,他想求娶李二平可李家瞧不上他家,不答应。俩人偷偷合计着一起做工攒钱,等攒够了就跷家私奔去,可阮喜又怕李二平在别处做工被人欺负,所以才有李二平女扮男装做杂役这么个事儿。
李二平听夏初打趣她,倒也不臊,凑近了夏初说道:“也行啊。可惜你是假的,你要真是男子,我便把你领回家去,瞧瞧,这清俊的小后生,怕是要羡煞我们一村的姑娘了。”
“去!还清俊小后生呢,我这脑袋都要长毛了……”夏初挠了挠头,那一头短发藏在帽子里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长长,搞得她现在睡觉都不敢脱帽子。
李二平用手肘推了推她,“赶紧吃饭吧,管事的来了,再不吃饭来不及了。”
夏初点点头。饶是她心情低落也得把这碗饭吞下去,不然之后几个小时的重体力劳动可是盯不下来的,在生存面前,情绪这东西真是无足轻重。
哎,她的照片啊!
此时,夏初心心念念的那张照片正被苏缜捏在手上,龙书案上摆了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个人造革的钱包,钱包上的黑猫警长目光如炬地看着苏缜,旁边几张人民币,还有两张卡。
苏缜反复看着那张照片,他纳闷这张小画到底是画在什么材料上,何人所作,怎的这般栩栩如生。画中人的发饰服装都很怪异,绝不是景国的打扮,可却也不像西夷北狄或者东洋那些人的样子。
莫不是什么山中异族?苏缜想了想又摇头,那人官话说的满好,不像是什么未开化的地方出来的。
苏缜又拿起那两张卡看了看,上面的字虽怪异但他还是认得的,认得归认得,组合在一起却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