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夺心里微微一动,说话的正是在山上遇到的那个小队长,听他意思,不闻不问就在里头。
“哦,什么麻烦?”说话的却是杨风。
“是这样的,今天兄弟们收取安保费时,有一男一女突然发难,杀了我们三十二个弟兄,目前大帅已经封锁了各处要道,正带着人四处搜寻他们,不过……”
“不过什么?”杨风又问。
“从弟兄们的死状看,他们几乎都是被人震碎五脏六腑或是心脉而亡。”
“震碎心脉而亡?你确定?”说话的又是另外一个人。
“三庄主,这是大帅亲自鉴定的。”
那叫三庄主的人说道:“哼,在通神庄地盘也敢放肆,大哥二哥,这事就交给小弟去办吧。”
“三弟别急,我看那一男一女不是寻常之辈,等我看了那些尸体的伤势再说。”杨风劝道。
这三庄主显然是个急性子,一听就急了:“二哥,这有什么好看的,等小弟把那对狗男女抓回来一问,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他倒是不傻,知道杨风是想通过尸体伤势判断什么人下的手。
张天夺在外头听得明明白白,心里冷笑:“想抓住我们,做梦!”
就在这时,一把阴阳怪气的声音响了起来:“老二老三,你们俩一起去,周队长,你替我转告大帅,让他放心,这事我们通神庄会替他解决的。”
张天夺不禁打了个哆嗦,心说这声音也太难听了点,不男不女的,听起来叫人挠心。同时他也对这声音的主人感到好奇,听那意思,这人应该就是不闻不问。
沾了一下口水,张天夺小心翼翼的捅破窗户纸,刚往里头瞧了一眼,便听一声惊雷般的咆哮响了起来:“什么人胆敢在外偷听!?”
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叱喝可把张天夺吓得不轻,转身刚跑出几步,便听身后传来房门炸碎的声响,紧跟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袭来,张天夺想也不想,脚下连点数下,使出鬼神怒嚎向一侧躲了开去,就在转向的刹那间,他眼角瞥到一黑影从他身边急掠而过。
一眼便瞧出出手之人非同小可,张天夺不敢久留,顺着躲闪的势头,他再次施展出鬼神怒嚎,向远处的拱门奔了过去。
哪知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一股凌厉异常的爪风凌空压下,张天夺心中大骇,不用看他也知道是杨风出的手。
避无可避,只能硬拼,张天夺身形一转,反手就是一掌打了出去,使的正是震山决之中的依山傍水。
杨风显然没有料到张天夺如此凶悍,眼看着就要和张天夺拼个两败俱伤,千钧一发的关头,他后领突然一紧,被人硬生生拽了回来。
躲过一劫的杨风不等回头细看,身后那人一掌从后探出,与张天夺硬拼了一掌。
“嘭”一声震响,张天夺力有不及,“噔噔噔”连退了五六步,这才止住了退势。
他心中十分诧异,适才那一招依山傍水可是狗急跳墙,全力打出,不想来人的功力比他高出不止一筹,若不是他及时使出一叩,只怕现在已经重伤不起了。
“是你!”杨风一眼就认出张天夺来。
不闻不问闻言道:“老二,你知道他?”
“这小子是张十一的徒孙,好像叫什么张天夺,大哥,把他交给我吧,我和这小子有不共戴天之仇!”当日太平山失手被张十一生擒活拿,令杨风对张十一、阿正和张天夺三人恨之入骨,如今张天夺亲自送上门来,他以为报仇的时候到了。
太平山发生的事不闻不问早已耳闻,当时看在张十一的面子上,他刻意压下杨风,不准他带人前去报仇,想不到张十一的徒孙竟然跑到自己的地盘找茬,难不成张十一真当他不闻不问是好欺负的?
“小子,杜大帅的手下是你杀的?”不闻不问冷声问道。
张天夺打量着眼前的不闻不问,心里暗道:“原来人和声音一样,都是阴阳怪气的。”
眼前的不闻不问长得文质彬彬,一脸书生气,乍看之下似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实难将他和一庄之主联系起来,不过张天夺心里明白,但凡有大本事之人,大多不显山不露水。
“是我杀的又如何!”张天夺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在寻思着如何脱困。
不闻不问冷笑道:“上次太平山的事我还没有找张十一算账,这次竟敢欺负到我头上来,张十一是不是觉得有恩于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杨风杀人运毒,天理不容,上次要不是我太师叔看在你的面子上网开一面,他岂能活到现在!”
“哼,就算杨风有千万不该,也轮不到张十一来管,小子,我现在给你两条路走,一是乖乖束手就擒,二是被我打个半死,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