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又哪里懂得什么风水门道,只是听他说的有道理,便决定将老族长安葬在他所点出的宝穴,当天晚上,村民们为了感谢他,还特意为了他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席,但派人去请那人时,那人却已经离开了祁家村,不知所踪。
老族长下葬后的头七天,村子里倒也相安无事,一如既往。
可到了第八天,村子里的牲口却开始莫名其妙的病倒,起初村民们也不太在意,可等到连人也病倒了,村民们这才恐慌起来。
这病倒的牲口和村民都有相同的症状,先是浑身乏力,呕吐不止,到后来连水都喝不下去,整天处于昏迷之中,奄奄一息。
村里的人前后请了十几个大夫,可谁也看不出村民们到底得了什么病,眼看这倒下的人越来越多,众人却只能干着急没咒念,后来有人提到了老族长的事,说会不会跟那风水宝地有关,村民们一想有这可能,便派了十几人上山查看情况,结果这十几人到了现场一看全傻眼了,原来老族长的墓地不知被什么人刨开,棺材都暴露了出来。
村民们连忙上前查看,结果发现棺材已经被人打开,而里面却空空如也,老族长的尸身已是不翼而飞。
后来村里又组织了好些人上山寻找老族长的尸身,结果大半个月下来是一无所获,于是有人怀疑是不是老族长尸变了,村子闹怪病就是老族长作的祟。
找不到老族长的尸身,又找不到怪病的原因,村民们的恐慌与日俱增,于是作为村子里最有本事的祁英在和一些老人商量了之后,决定关闭墙门,禁止任何人上山或是外出,也禁止让任何外人进村,以防不测,直至今日。
三人听罢相视一眼,韩进云问车必凡道:“车前辈,你怎么看?”
车必凡说道:“得去山上看了才能确定,最坏的情况,是老族长已经成了僵尸!”
祁英闻言忙问:“僵尸?这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车必凡摆手道:“英叔,不瞒你说,病倒的村民都中了尸毒,不过他们中的尸毒与一般的尸毒不一样,说白一点,他们中的是煞气。”
“煞气?”
“不错,依我们推测,那风水先生极有可能将老族长练成了尸邪。”
“唔?!”
韩进云接口道:“风水之中,既有祖荫庇佑之说,也有煞及后代之说,通俗而言,便是死者与生者有脉气之连,倘若死者所葬的是一处风水宝地,那后辈子孙便能平安富贵,大吉大利,但若死者葬的是一处凶穴,受凶穴恶气所连,死者的后辈子孙便会多灾多难,甚至于危及性命。”
祁英听到这也有些明白了:“你们的意思是,那风水先生所指的根本不是一块宝地,而是一块凶地?”
“这种可能性最大,不过还得等我们到现场看了才能定论。”
祁英闻言急忙站了起来:“我这就带你们过去!”
“别急。”韩进云摆摆手道:“煞气虽然不如尸毒厉害,但时间长了也有可能危及性命,眼下最要紧的是给村民们治病。”
“你们有办法医治他们?”
车必凡笑道:“当然,不过村民们受煞气侵身已有些时日,要完全康复过来还需要些时日。”
“哎呀,只要能治好大伙的病,其他都无所谓了。”
车必凡想了想说道:“唔,英叔,你马上派人去准备,我们要一些蛇胆、朱砂、陈年糯米、凤凰土、虫尉蛋、偷油婆……”
车必凡一口气报出十几种东西,祁英大半听都不曾听过,等车必凡说完时,他已经忘掉了一半。
“呃……蛇胆……陈年糯米……朱砂……虫……虫啥来着?”
韩进云笑道:“这样吧,我们分头行事,我和你去准备药材,车前辈和天夺到上山查看情况,一个时辰后我们在祠堂会合。”
车必凡正有此意,说道:“好,就这么办。”
为给车必凡和张天夺二人带路,祁英给两人派了十二名村保人员,其中为首的便是那个队长。
路上,那人自我介绍道:“我叫祁大虎,是祁家村的安保队长,先前多有得罪,还望两位莫怪。”
张天夺看了他一眼,心里好笑:“人长的矮矮瘦瘦,名字倒挺威猛的。”
祁大虎不等两人说话,又道:“听英叔说你们能治好大伙的病?”
车必凡看着他,笑道:“放心吧,有我们在,你的妻子是不会有事的。”
祁大虎心事被说中,脸上不由一红:“那就好,那就好。”
龙咬山原来不是龙咬山,而是叫蜈蚣峰,据说数百年前,这里盘踞着一条千年大蜈蚣,经常作乱吃人,令祁家村的祖先整天生活在恐惧之中,后来有一天夜里,村里人看到那条大蜈蚣突然从山上飞了起来,在夜空上方急急盘旋着,显得十分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