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十一难掩心中的喜悦,笑道:“风宗老弟,老哥服了你了。”
“哈哈哈……老哥这话我爱听,不过小鬼和姚小子受伤不轻,现在可不是高兴的时候。”
已经有人过去查看姚聪的伤势,张天夺也被赵景阳等人拥护着搀到一旁,一坐下便连吐了三口鲜血,看样子他的伤势一点也不比姚聪轻。
张十一点头道:“是啊,风宗老弟,看来咱俩又得卖卖老脸,向秦道长讨两颗丹药了。”
“哈哈,就是不知秦道长舍不舍得。”满山故意提高了声音。
不远处的秦古听得清清楚楚,他心里不禁连连苦笑,听满山和张十一意思,两人又想讨要他的独门疗伤丹药,他还真有些舍不得。
此次比武斗法,丹王教负责治疗受伤的弟子,所用丹药效果虽佳,却也算不得珍稀,不过众所周知,丹王教最好的疗伤丹药乃是十年方有一炉的白香丹,这丹药有起死回生之能,哪怕伤势再重,只要有一口气在,都能将人救回来,之前救治黎香所用的白色丹药,便是这白香丹。
不过白香丹极难炼制,十年的炼丹期丝毫不能有一丝差错,可即便如此,每每出丹之时,所获数量也极其有限。
事实上,丹王教已有几十年炼不出白香丹,秦古身上所带的白香丹,还是他师父留给他的,这几十年来,他轻易不肯拿出,因为如此宝贵的丹药是拿一颗少一颗。
秦古心里很清楚,满山和张十一向他讨要如此珍贵的丹药,无非是想尽早治好张天夺,好使他在下一轮比斗中能以十足状态出战。
给不给?这让秦古十分头疼。
正当他踌躇不决时,张十一和满山已满脸笑呵呵的向他走来。
跟在他们二人身后的,还有仙渡谷谷主云翠子。
秦古心里暗骂一句,很不情愿的起身迎上前。
他倒也识相,不等满山三人说话,已拿出小瓶子,倒出两颗白香丹道:“两位前辈,话就不必多说了,这两颗白香丹拿去吧。”
满山和张十一两人颇感意外,本来还盘算了好一些恭维的话,没想到秦古竟如此干脆的拿出白香丹,也好,省得浪费唇舌。
张十一伸手接过,将一颗白香丹递给身后的云翠子,道:“云谷主,比武斗法难免受伤,希望你别放在心上。”
云翠子笑道:“张前辈言重了,张天夺如此韧性实属难得,这场对决理应他胜出。”
这倒不是云翠子的恭维话,姚聪的七门罗刹阵威力虽然有限,但自从姚聪学成以来,还从未有人撑到这一地步,张天夺反败为胜乃实至名归。
满山笑了笑,从怀中拿出一卷残旧的羊皮卷抛给了秦古,道:“秦小子,这羊皮卷是老子偶然下得来的,看在你赐丹的份上,就送给你吧。”
秦古刚想推辞,可一眼看到羊皮卷上的文字,他不由惊呼道:“这……这是弘景残卷?!”
弘景残卷本名合丹真经,传说出自“山中宰相”陶弘景之手,全卷记录着陶弘景毕生炼丹精华,上面不但有各类炼丹法门,更有长生炼丹之术,因而自其问世之后,每每都是各朝帝王将相争夺之物。
可惜在数百年前,在一次争夺中合丹真经被撕成数十片,为当时争夺的数十人所瓜分,从此成为残缺不一的弘景残卷,流落于民间各地。
“嘿,不愧是炼丹名家,挺识货的。”
“风宗前辈,这……这么贵重的......晚辈只怕收受不起。”
满山挥手不耐烦道:“老子既然给你,你就收起来,少婆婆妈妈的。”
这弘景残卷还是满山在位之时所得,不过满山看不懂上面的古怪法门,因而也从未认真钻研过,这次他也不过是顺水推舟,还秦古一个人情罢了。
弘景残卷对其外行人而言毫无用处,可对内行人而言却是可遇不可求的宝贝,秦古只是粗略看了一眼,便已是欣喜若狂,因为上面所载的几个法门,于他炼制白香丹大有用处,他小心翼翼的将残卷收藏在怀中,又拿出那个小瓶子,倒出几粒白香丹,语气都有些颤抖:“风宗前辈,晚辈这里还有六颗白香丹,还望前辈笑纳。”
满山本想拒绝,不过一想到日后或许用得上,也就点头接过。
又客气了几句后,秦古难掩观阅残卷之心,急急告辞而去,满山三人则急着去给张天夺和姚聪送丹。
张天夺虽然依仗着天叩神术反败为胜,但他的伤势远比姚聪来的严重,姚聪不过是因筋疲力尽而被张天夺重创了一下,暂时背过气去,可张天夺重伤之下强行打出一叩,已然伤上加伤,五脏俱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