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寒贫道长和几个门派的掌门人也站出来指责傅伯文在这关键时候说这些无凭无据的言论是添加乱子,别有用心!
寒贫道长甚至要求让傅伯文退出天门道会,态度古怪至极。
好在毛道人他那几个友人颇有份量,再加上慧恩大师周旋,最后才否决了将傅伯文踢出的提议。
傅伯文一开始挺火大,几乎就要甩手离去,不过当寒贫道长要求他退出天门道会时,他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当时在场的二十八位掌门,竟出现三种不同的态度,其一是赞同寒贫道长的说辞,要求傅伯文立刻退出天门道会。其二是态度摇摆不定,对傅伯文说法半信半疑,却都没有发表意见。最后是以慧恩大师为首的同意派,他们对傅伯文的讲述十分怀疑,都同意必须好好调查一下西边的事情,只可惜持有这种态度的人数只有寥寥几人,难以形成绝对主见。
傅伯文所怀疑的正是以寒贫道长为首的那伙人,他们否定的异常坚决,简直就像在害怕别人去调查西边的事情一样。
这时候,他想起了蜀山疯丐的“异数”之说,隐约觉得这个异数很可能不是来自尸邪或是恶绝,而是眼前寒贫道长这些人。
但是,如果说寒贫道长这伙人是“异数”的话,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他们又会对天门道会造成什么影响?这是傅伯文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的一件事。
当傅伯文讲述完来龙去脉后,众人早已是目瞪口呆,谁都没想到,天门道会暗中竟潜藏着如此复杂的危机,尤其是傅伯文说以寒贫道长为首的那伙人很可能是异数时,他们心中更感到震惊,因为傅伯文的猜测一旦成真的话,这一次正道只怕真要面临灭顶之灾。
赵景阳忽然发觉自己的手心被汗水所湿,他咽了口口水,语气颤抖的问道:“前辈,照你这么说,寒贫道长他们是有意隐瞒西边山峰的事情了?或者说……他们根本不想让其他人接近那儿。”
“这个可能性非常大,只是一时之间我也想不通他们为何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正说着,严峰带着五个人从外头走了进来。
“前辈,这两位是谷衣门弟子一心和沈心燕,这三位是他们的师弟,他们答应助我们一臂之力。”
进来的正是一心和沈心燕一伙人,他们一一拜见傅伯文,又和众人一一见礼。
傅伯文看着一心等人,脸显不悦之色,他淡淡道:“你们是谷衣门弟子,这么说许冉波是你们的师父了?”
一心见傅伯文脸色不正,心里奇怪,急忙点头道:“是的。”
“哼,那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你们回去吧。”傅伯文挥手下逐客令道。
张天夺稍微一想便明白过来,一心的师父肯定也是寒贫道长那一路的,他急忙说道:“师父,你别生气,弟子相信一心师兄他们几人和他们的师父不是一路的。”
沈心燕是个毫无心机的女子,她说道:“前辈,师父对我们而言虽如同再生父母,但我们也有自己的想法,不是什么事都会听从师父的。”
严峰急忙道:“是啊,前辈,一心他们几人原本奉师令前去分舵,目的是避开天门道会,保存实力,但一心他们几人都违背了师令,自行决定参与天门道会,他们与他们的师父是不一样的。”
听到这些,傅伯文的火气这才稍微减少了些,他点点头,示意众人坐下,又将事情来龙去脉讲述了一边,最后对一心和沈心燕几人道:“你们的师父也是那伙要求我退出天门道会的人之一。”
一心等人这才恍然,难怪傅伯文看他们不顺眼了,沈心燕一咬银牙,气哼哼道:“师父他怎能这么做呢?气死我了。”
一心虽然也对自己师父的所作所为感到羞耻,但他在意的并非这一点,他说道:“前辈,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傅伯文摆手道:“但说无妨。”
“按前辈所言,西边山峰很可能是此次天门道会的关键所在,但若前辈所猜不错,那仅凭我们这些人能起作用吗?”
他这话一出,众人纷纷皱起眉头,其实这问题的答案众人心里都十分清楚,要不然傅伯文也不会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张天夺和傅伯文所想却不一样,傅伯文反问道:“那依你之见呢?”
一心说道:“前辈,你说慧恩大师是少数几个同意调查西边怪事的人之一,这说明大师并非是寒贫道长那一路的人,如果我们向大师借些人马,他或许会答应。”
当真一语惊醒梦中人,傅伯文用力拍了一下大腿,说道:“嗯,你这提议不错,慧恩大师镇守的东边人数最多,向他借人,他应该会答应。”
张天夺插话道:“师父,这事得由你亲自出马才行。”
“嗯。”傅伯文点了点头,起身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向大师借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