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张天夺问道:“师父,咱们先去哪儿?怎么才能找到那妖道?师父说有法子对付他,是什么法子?”
傅伯文看了他一眼,道:“我们先到丰包镇去,找你毛师叔。”
“啊,找毛师叔干啥?”一想到要跟才生碰面,张天夺心里就不舒服。
傅伯文说道:“你毛师叔消息最灵通,人脉也广,他能帮忙查出彭一飞下落。”
眼见与才生见面不可避免,张天夺不禁一声嘀咕道:“就算查到那老妖道的下落咱们也打不过他啊。”
傅伯文耳尖,闻言冷哼道:“就你话多,还不快走!”
张天夺一个哆嗦,脚步立时快了几分。
三天后,师徒二人抵达一个叫望风亭的小村庄,张天夺一进村子便东瞧西望,满脸喜色。
这三天来一直在赶路,走的不是荒山野地就是树林,天天风餐露宿,早把他三天前的热情和期待给磨光了,今儿总算到了有人烟之地,怎能不叫他高兴。
望风亭是一个只有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庄,此村地理位处特殊,长年不见风雨,因此当地人称之为望风亭。
村子只有几家破陋商铺,街上的行人也寥寥无几,张天夺只看一会便索然无味,他回头问道:“师父,今晚咱们在哪过夜?”
傅伯文说道:“这附近有一家荒废的道观,咱们就在那过夜。”
“哦。”张天夺心里大失所望,不过这已经比风餐露宿要好得多了,而且这村子如此破落,想必也没有客栈之类的地方吧。
傅伯文所说的道观位于村子的南侧,这道观只剩下些残垣断壁,到处长满了杂草,屋顶的瓦片也掉的七七八八,唯有一处角落尚可遮风挡雨。
师徒俩先是将角落打扫干净,又弄了些杂草铺在地上,便取出干粮吃了起来。
张天夺边吃边问:“师父,咱们离丰包镇还有多远?”
“再走十来天就到了。”
“要是毛师叔不在家怎么办?”
“这点不必担心,你毛师叔最近几个月都不会出门。”
“啊,为什么?”张天夺甚是不解,赶尸人大半辈子都在路上,极少在一个地方久待,毛道人怎可能一住就是好几个月?
毛道人之所以不出门,是因为他为了应付七个月后的“天门”事件而闭门苦修,不过傅伯文并不想告诉张天夺有关于“天门”一事,迟疑了一下,他没好气道:“问那么多做什么?吃好了赶快睡觉,明天一早咱们还得赶路。”
张天夺狐疑的看了傅伯文一眼,虽然觉得傅伯文的反应有些古怪,却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赶了一天的路,张天夺也确实累了,躺下没一会,他便沉沉睡去。
傅伯文看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出来几天,到现在也学不会警惕,你这种人啊,被野兽叼去了也活该。”
骂归骂,傅伯文还是忍住了没有叫醒张天夺,他起身绕着道观走了一圈,设置了几个简易机关后,这才重新回到草堆上盘腿坐下。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色未亮,正在熟睡中的师徒二人突然被一阵清脆的声音惊醒,那是机关被触发的声音。
傅伯文首先醒觉,起身望了过去,却发现道观外不知何时围满了人。
“就是他们!”有人指着傅伯文喝道。
傅伯文眉头一皱,这些人看起来应该是这里的村民,怎么跑这里来了?而且脸上似乎杀气腾腾的样子。
“师父,发生什么事了?”张天夺不安的问道。
傅伯文正要说话,有几个村民拿着锄头围了上来,为首的一人喝道:“你们这两个淫贼,赔我女儿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