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半刻功夫,傅伯文忽然拿出一把随身携带的匕首捅进死者下阴上两寸之处,他冲着张天夺喝道:“张嘴!”
张天夺应声张嘴,与此同时,一团血红液体从死者匕首伤口处射出,傅伯文掌风一带,这团血红液体准确无误的飞入张天夺口中。
“咕噜”一声,张天夺一脸痛苦,将血红液体吞了下去。
刹那间,种种奇异感觉冲击着全身,一幅幅陌生的景象在脑海中快速闪过,张天夺一声惨叫,立即栽倒在地滚成一团。
傅伯文一把摁住张天夺,喝道:“快运功!”
张天夺痛苦的几乎失去意识,好在他并未失去意识,听到傅伯文喊喝,他强忍痛苦,盘腿坐下,运起了“法门神通”。
真气内劲走了几转后,张天夺终于缓过这口劲,但已是筋疲力尽,脸白唇青。
“如何?”见张天夺稳定下来,傅伯文急忙问道。
张天夺全力抵御着亡魂的侵袭,根本无力回话,只得微微点了下头。
傅伯文心领神会,说道:“现在给你解蛊,忍着点。”
说罢,他从身上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白色盒子,里头装的同样是各种颜色的小瓶子。
取出一红色小瓶子后,傅伯文倒出一颗红色药丸,将其塞进张天夺口中。
张天夺勉力将药丸咽下,刹那间,他只觉体内犹如万蚁撕咬,那种痛苦直叫人生不如死。
“挺住!”眼见张天夺冷汗直冒,连翻白眼,傅伯文也不禁露出担忧之色,看来张天夺的功力还是稍微不足。
事实上,并非傅伯文看淡张天夺的性命,而是受身法非常人所能承受,若在普通人身上施展此法,那受身之人必死无疑,唯有身兼刚阳内息之人方能承受此法,现场当中除自己外也只有张天夺能堪当此任。
张天夺此时所受之苦超乎常人想象,他极力忍受着撕心裂肺的痛苦,顽强的抵御着内心深处不断袭来的解脱念头,他知道,那是亡魂的诱惑,一旦自己放弃,必将万劫不复。
就在张天夺快要抵御不住时,忽然,一股浑厚无比的刚阳之气杀了出来,这股刚阳之气与张天夺内息合并一处,一下子将亡魂的诱惑压了下去。
在傅伯文的相助下,周围的人只见得张天夺突然张嘴喷出一口白雾,脸上痛苦的神情迅速消失,他终于挺了过来。
当张天夺睁开眼时,他已身在厅堂之上,堂上坐着傅伯文、张怀安、胖子老头和几位乡绅。
有人给张天夺端来参茶,那胖子老头首先道:“好,了不起,果然是名师出高徒。”
胖子老头是张家镇的镇长,与傅伯文有数十年交情,年轻时也曾经见过傅伯文施展过这一手,不过当时受身之人没能挺住,被亡魂取代,最后虽然将受身之人救回,可这人的神智也已受损,终日痴呆。
傅伯文问道:“如何?死者到底是怎么死的?”
张天夺喝了一大口参茶,回忆了一下,说道:“死者是被人用一种奇怪手法打死的,致命处似乎就在天灵盖。”
“天灵盖?!”傅伯文一愣,这地方自己也仔细检查过,并没有异样之处啊。
张天夺补充道:“有一个景象很模糊,凶手似乎一掌拍在死者天灵盖上,然后死者就失去意识了。”
傅伯文略微一思索,道:“怀安,找人给死者开颅验脑,看看是否完整。”
张怀安也听明白了七八分,急忙吩咐下去。
不久,有人回报,死者脑子遭受强击,破损严重。
傅伯文一拍桌子道:“哼,凶手一定是个高手,能在不留外伤的情况下震碎人脑,此人绝非泛泛之辈。”
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那就是凶手的功力恐怕在自己之上,看来这次事件不好解决。
张怀安想了想说道:“三叔,您说这凶手为什么要杀死这七人?这七人都是本地猎户,不可能跟这种高手结下仇恨啊。”
一言点醒傅伯文,他将目光移到张天夺身上,问道:“天夺,你还看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