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靖最终还是单独提到了一下符瑶,符仲景的心思他懂!
与沈靖一样,此刻宁尘逍的心情也是糟得很,简直郁闷到了极点。
进了王府,他一头便栽进了水云阁,也不跟水云公子说话,就这般自顾自的喝起闷酒来。
水云公子见状,同样不曾多言,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抚琴,一首首优美动听乐曲响起,不动声色的舒缓着宁尘逍烦闷的心情。
好一会后,不知是琴声起了作用,还是宁尘逍自个心态也渐渐调整了过来,神色间倒也恢复如常。
“别弹了,陪我说说话吧。”他看向水云公子,也没有隐瞒什么,当下不解地问道:“二哥,你倒是说说看,符夏那丫头凭什么对我那般不耐烦,今日我可是亲自带人去救她,还把她娘给安置到了王府照顾保护,又在符仲景那些人面前给她撑腰,我这对她好得还不明显吗,她是真看不见还是装看不见?竟然一点都不将我放在眼中!”
水云公子被宁尘逍称之为二哥,却是半点压力都没有,反倒是微微一笑,面上显露出几分明白了的意味。
“你呀,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沉不住气了,看来符夏那姑娘对你来说当真很是不同吗。”
他不再抚琴,坐到了宁尘逍对面,伸出漂亮的右手替自己也倒上一杯酒:“阿尘,你喜欢上她了,对吗?”
宁尘逍扁了扁嘴,并不回答,不过倒也没有否认什么。
见状,水云公子摇了摇头,笑着继续说道:“果然如此,人便是这样,越是喜欢越是在意,越是在意便越是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心。二哥很高兴,阿尘终于遇上了自己喜欢的姑娘,我们的阿尘长大了。”
“二哥,你这话说得真酸!”宁尘逍觉得有些肉麻,哪怕自己这二哥经常用这样的口吻跟他说话,可还是觉得肉麻。
他又不是小孩子,早就长大了好不好?
“别这样,二哥可是真心这般想的。姑姑跟姑父知道的话,在天有灵也会欣慰不已。”
水云公子说的倒是心里话,他虽然只长宁尘逍三岁,但自小到大心理却跟个父亲一般,就连兄长都曾笑他心理年纪太过苍老。
谁都知道他是北晋第一美男水云公子,谁都以为他是被宁尘逍收入府中的男宠,但实际上,他们的关系却是有着真正血脉之亲的表兄弟。
他的父亲跟宁尘逍的母亲是亲兄妹,关系好得无法形容的亲兄妹,而他同样与宁尘逍是关系亲近交好得无法形容的兄弟!
这些年来,他明面上一直顶着水云公子的身份行走,但实际上暗中却替表弟打量着一切他不方便出面进行的各种事宜。是宁尘逍真正意义上的秘密手段与助力。
而一直以来,他都不曾见过自己这表弟有过为一个女子如此心烦意乱的时候,这符夏当真很是特别。
不得不说,在水云公子看来,宁尘逍是一个天才,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天才,以其如此年轻的身份竟奇迹般的撑起了一个本应该四分五裂甚至早就应该不复存在的王府,暗中更是一点一点的恢复与积累王府实力,达到了外人永远无法想象到的强大,这无不说明宁尘逍有多么的厉害。
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才心甘情愿的放弃自己所追求的东西,就这般不顾身份牺牲名誉暗中留下来做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帮手。
但在男女感情上,宁尘逍显然就很是差劲了。
他早就看得出来,这小子对符夏那姑娘很是喜欢,可偏偏每每所作所为表达的方式都显得很是别扭,成天不是挖苦人家便是做弄人、吓唬人。明明是好心好意,可从宁尘逍那做出来就完全跟就变了个味一般。
这样一来,你让人家姑娘哪里会领什么情,不看到就掉头跑已经算是极给面子了。
“行了行了,少拿我父王母妃说事,你从小到大就喜欢打他们的名号,换点新鲜的吧,我耳朵都快长萤了。”
宁尘逍挥了挥手,径直说道:“二哥就直接告诉我重点,为什么我都做到这个地步了,符夏那臭丫头怎么就是不待见我呢?”
见宁尘逍这回倒是真心想不明白,希望弄个清楚,水云公子倒也不再绕:“这可就得问你自己了,你说你从前一直若是少做弄人家符夏姑娘,少故意惹人家不高兴,少吓唬她,少装模做样的欺负她的话,人家会这般不待见你吗?”
“我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