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夏倒真没想到姚氏会如此不要脸的来个睁眼说瞎话、当众推翻一切甚至于把所有罪责反加于她的身上,这样的做法得多不要脸、多么无耻呀!
“符夏,我知道你能言善辨,脑子又特别好使,所以我今日不跟你做那等无用之争,咱们当面锣对面鼓,只做摆事实,一五一实堂堂正正的把事情给弄清楚!”
姚氏果然有几分准备,压根不民符夏过多纠缠,扔下这句话后而是直接朝着身旁还不曾做声的符瑶说道:“瑶儿,你上前来,当着宁王爷还有你父亲等人的面,亲自把今日事情的真相说道出来!不用怕,一切自有母亲替你做主!”
符瑶此刻早就恢复了一如既往的那种显露出外人面前的纯真与柔弱,听到姚氏的话后先是微微有所迟疑,满是担心害怕的看了一眼符夏,而后这才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上前几步。
不过,她并没有对着宁尘逍或者符仲景说道什么,而是直接小声并委屈不已地朝符夏说道:“二姐,瑶儿不知道到底哪里做错了什么,竟是惹得二姐如此厌恶于我,瑶儿也无心追根问底,只想把事情当众说道清楚,不愿就这般莫名其妙的污了自己一世清白!”
不等符夏吱声,符瑶显得激动不已,紧接着当众说道:“今日,我本出自好心好意,觉得李婶一人总呆在相府之中未免太过无聊,是以这才想着顺道去雷音寺时也叫上李婶出去走一走散散心,却不曾想到一番好心竟是替自己招出这么大一个黑锅麻烦来。”
“一直到半道出现黑衣人要抓李婶时,我还傻呼呼的信以为真,拼了命让人护送李婶先行逃离,连自己的性命安危都顾不上!一直到二姐突然带人出现,我本以为可以松口气,李婶那边应该有机会化险为夷,却不曾想二姐竟是二话不说直接强行问罪于我,逼我承认那些黑衣人全是我派的。”
符瑶越说越激动,仿佛委屈到了极点:“我这人向来心气极高,自然不可能轻易去认一些压根不是自己所做之事。不曾想到,二姐竟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让那些黑衣人再次出现,而后又当众与那些黑衣人联播演戏将我往坑里头推。”
“没错,当时我的确是按你的要求让那些黑衣人滚开,但那是你拿着匕首驾到我脖子上逼着我说的!没错,当时那些黑衣人也的确听到我的话后滚开了,可真正的原因根本不是那些黑衣人听我的命令与吩咐,而是他们从头到尾就是你安排的人,从头到尾就是在跟你配合着演戏一起来坑害我,一起来陷我于不仁不义的境地!”
“我知道,现在就算我说出实情,也不见得会有人相信我的话,毕竟当时在场的相府护卫以及后来赶来的宁王爷还有宁王府的人都只看到了你跟那些黑衣人所伪造出来的假象!甚至于到了最后,那些黑衣人都被你给当众灭了口,一个不难,这更是让我无处去寻找任何的证人证据来证实自己的清白!”
“但那又如何?我只求一个问心无愧!善恶到头终有报,二姐如此做法,终将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最后一句,符瑶轻咬红唇,说得异常的动人心弦,将一个被欺负被冤枉、若大仇深却无可奈何的弱女子形容演绎得淋漓尽致。
看到这一切,符夏甚至都觉得自己当真才是那个做了恶的人,符瑶这也把一切事情歪曲得太过真实可信了吧?
“啪、啪、啪……”她不由得笑着拍起手来,满是感慨地赞叹道:“啧啧,好一个善恶到头终有报,好一个真相终会有大白的一天,符瑶呀符瑶,你还真行吗,把我的话全都抢着说完了,你让我说什么好呢?”
“少在这里装模做样!”
姚氏却是蛮横无比的插声道:“符夏你骗得了所有人却别想骗到我!别以为把好些黑衣人全部给灭了口就能够置瑶儿于死地,别以为你设计得天衣无缝巧妙的欺骗众人无形中给你当了所谓的证人就当真找不出问题!你若不是心中有鬼,又怎么可能不把那些黑衣人看抓住当成最好的证据,反做得到是要将他们一个不留的全部杀掉?”
面对姚氏气势汹汹的质疑,符夏微微笑了笑,却是径直侧目看向了一旁的宁尘逍:“王爷,看来照着她的意思,您应该跟我是同伙才对?”
宁尘逍哼哼一声,却是满不在乎地说道:“谁跟你同伙呀?想得美吧,本王就是个来看热闹的,人家符夫人都说了,本王是被你给蒙蔽了,那些黑衣人可跟本王没有半点关系,你少拖本王下水。”
看似撇清关系的言语,不过宁尘逍的语气可是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笑意,仿佛跟最为亲密之人说笑打趣,全然没有真正嫌弃的意味在里头。
姚氏心中一怔,倒是没想到符夏竟有如此本事,让素来残忍无情的宁尘逍也如此明显的优待。
虽说她也知道,今日是宁尘逍亲自带人去救的符夏,从这一点上来说已经足够说明了符夏在宁尘逍心中的份量,可如今亲耳眼所见,亲耳所闻他们之间的这种言论关系时,却还是不免有所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