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绵的身形明显僵了，克洛斯在的时候，她还能和他相处无事，可是克洛斯一走，她突然莫名害怕起来，自己也想过，那天的事情是自己反应激烈了，对她来说最痛苦的是事情其实是陆启帆和顾瑶一起合谋陷害自己，这才是最最重要的。

因为那一晚，她身败名裂，她被万人指点，所有的灾难都是从那一晚开始。

其实，顾绵有点钻牛角尖，说到底她有点小心眼，倘若不是陆启帆，该多好，她也不会那般绝望，一想到五年前陆启帆和顾瑶已经结识，甚至合谋设计自己，她的心尖不由自主发凉，像是浸泡在冰块里，那些梦魇般的往事，一一浮现，疼痛万分。

“顾绵，难道你连一次谈话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了吗？”陆启帆瞧着她神思有些恍惚，不由轻声加了一句，现在的顾绵，看起来像一块水晶，稍不留神便能打碎。

顾绵心情有些复杂，却还是选择了一个安全的回答：“我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陆启帆抿了抿唇，面上却有恰到好处的歉意：“那天的话，是我莽撞了，我承认，我是故意挑拨你和安东尼的关系，如果有需要，我可以跟他解释。”

“那我可真是要感谢陆二公子的好心了！”她嘴稍微扬，半戏半嘲。

“顾绵，我们能好好说一次话吗，你别这样对我，我受不了。”陆启帆有些可怜兮兮。

顾绵有些不知所措，却很快稳住了情绪，恢复了往常带着清冷的模样：“没有人强迫你非要跟我说话，陆二公子，如果没事，我先走了！”说完，起身，这次不再回头。

“顾绵——”陆启帆也起身，一把扯住了她的胳膊：“我知道，你恨我，你怨我，我破坏了你跟安东尼的感情，但是你能不能，能不能像从前那样，说话不要这么阴阳怪气的，我们做不了恋人，还可以做朋友的。”

“在你和顾瑶一起合谋设计我之后，你觉得我们还能做朋友吗？”顾绵皱了皱眉头，语带冷然，她不是古板的人，对于自己的第一次执拗，只是因为那一夜，给自己的生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疼，因为那一晚，导致了后面一连串的事情发生。

她很多次在想，倘若那晚她没有赴约，没有听信顾瑶的话，如今的一切是否不再一样。

“什么我和她合谋设计你？”陆启帆莫名其妙，可瞧着她怒意腾腾的眼睛。

“还需要我说明白吗，五年前，是顾瑶喂我喝下了药，引我上楼，把我带到了你的房间，紧接着第二天我的艳照就流遍棉城，我成为所有人眼里的荡妇，这不是合谋是什么，陆启帆，你不要当我是三岁的小孩什么都不懂！”提起当年，她眼底都渗出了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