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愣,旋即回头,再一次被他强势有力的目光吸引。
明亮的吊灯下,他眸中的含情脉脉,如同清澈的湖中倒影映入叶梓允的眼里。
风轻轻一吹,娇嫩的两朵花便从她心上的枝头吹落。落进层层涟漪的心湖中,一圈一圈加深,仿佛如陷入了男人宠爱的漩涡里。直到两朵花牢牢贴合在一起,再也分不开。
叶鹤正沉默,打量着盛凯锋,似在琢磨衡量。
阮湄却是脸色煞白,再开口时,嗓音似冬日冷冽的冰泉,清冷地浸入人的心里,“女人色衰爱弛是注定的事儿,这个永远的承诺,又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你知道承诺是什么吗?”叶梓允落在阮湄身上的目光没有丝毫温度,却又笑意暖暖地看向盛凯锋,握紧他的手,“承诺并不是除了他别无选择,而是明明可以有更多的选择,我依然只选择他。”
“你把我的台词都说了。”盛凯锋宠爱地摸着她的头,“我该做些什么好呢?”
两人深情对望,整个客厅里骤然弥漫着微妙的气息,好似满天星光照耀进来,熠熠生辉。
下一瞬间,一个温柔的吻,轻巧如蝴蝶飘逸落在叶梓允的唇瓣上,辗转着诉说他一腔温柔的多情。叶梓允红了脸,从未当着叶鹤正和阮湄的面和人亲热过,更何况,还是盛凯锋的主动。
她轻轻闭上双眼,睫毛微颤,沉醉在男人宠溺的爱情里,任由呼吸交缠,唇齿相连,如同他们两颗紧紧相依的心。
阮湄完全没料到他们会这般恩爱,还想刺激和嘲讽的话只得硬生生梗在咽喉。她恼怒得面部肌肉都在抽搐颤栗,牙齿磨得响,一双手撑在叶鹤正的轮椅上,死死地捏成拳头,手心黏糊糊的都是冷汗。
叶鹤正面色柔和,良久才说:“有叶氏在,自然不会让叶家人流离失所,受人欺负。”
这句话已经表明叶鹤正的立场,他承认了叶梓允在叶家的一席之地,那么即便叶梓允不在叶氏集团,也和叶氏集团脱不了关系。这让阮湄的恨意和怒火更盛,只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把叶梓允咬来吃了!
她面目狰狞地捏着拳头,指甲都掐入肉里也不觉得疼,眼珠子瞪得急于要掉出来似的。
一腔恼怒之火如千军万马的雷霆之势,直直涌向阮湄的大脑,她咬牙强忍,狠狠一跺脚转身走向厨房,嚷嚷大叫着“张妈”。张妈急急忙忙应声出来,紧接着便听见阮湄作势怒骂、砸锅摔碗的声音,还有张妈连连求饶的哽咽声。
叶梓允担心地站起来,盛凯锋却揽着她的肩,向叶鹤正告辞。
她不安地看向厨房,为了张妈反而和阮湄发生冲突的话,且不说叶鹤正的反应,单就阮湄肚子里的孩子,叶梓允也负不起责任。无奈之下,她只能和盛凯锋一同离开了叶家大宅。
夜风从空旷的四面吹来,凉透了的寒意肆虐地钻进他们的大衣里,盛凯锋抱紧叶梓允,心疼地低头看向她,“冷吗?”
“不冷。”叶梓允摇头,却始终低垂着视线盯着脚下的积雪。
“在想山亭回国的事?”
“嗯。”叶梓允叹息着,抬头望向远处的黑色悍马,“从阮湄对张妈的态度也能看出来,山亭落到她手上,只会备受折磨。”
“虽然你刚才是有意试探,但是阮湄也不会明确告诉你确切的时间。”
叶梓允点着头,“我知道,但在叶鹤正的面前,她也不敢敷衍得太离谱,时间至少不会差距太大。我再派人稍加打探,应该能推测出一个比较合理的范围来。”
盛凯锋替她拉开副驾的车门,“我已经找人在安排,能在美国接触到你弟弟,自然不用担心阮湄从中作梗。如果你想,我可以安排我们马上去美国。”
叶梓允浅笑着看着他替自己扣上安全带,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有你在,真的很安心。”
盛凯锋心情大好,眉眼间的笑意璀璨如星辰,“你准备怎么报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