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梓允磨拳霍霍,跃跃欲试的样子只差不飞到天上去。
初秋午后的阳光并未退去夏日的炎热,叶梓允不停地在屋子里翻箱倒柜。折腾完这间,又去翻找另一间,已是热得够呛。
“怎么会什么都没有?”
空无一人的房间里,竟然传来叶梓允自言自语的嘀咕声。
好一会儿,才又听见床底有什么动静。
片刻,她终于从床底钻了出来,累得脸上大汗淋漓,痒的难受,只得用手背随便摸了两把,脸上一条白一条灰。屋子里乱糟糟的一团,搞不明白的人还以为她是拆迁队来拆屋子呢。
“怪了。”叶梓允累得在床上坐下,托腮思索,“没有相册、没有奖状,任何可以证明他身份的东西都没有。可这里明明是他的家啊!不可能找不到的。”
叶梓允在大脑里梳理着头绪,她就不信,她抓不到那个男人的把柄!
噔噔噔,她脚步匆忙地奔向地下室。兰蕙告诉她,这里是堆放杂物的地方。
说不定,能在七零八碎的杂物里发现一些线索呢。
叶梓允满怀期待,不曾遗漏,翻找着每一个纸箱,须臾的功夫,她就被淹没在了纸箱中。
书房里,盛凯锋烦躁地摁了摁太阳穴,对于视频里争执不下的几个海外总监,他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倏尔站起身,直接扣下电脑盖,叽里呱啦的英语戛然而止。
“告诉他们,如果以后开会再是这种状态,统统给我换人!”
“是。”佟武在记事本上沙沙地写着什么。
佟文正好敲门进来,脸色不太好,“少爷,她已经醒了。只不过,她一直在翻找任何可以证明少爷身份的东西。留她在这里,安全吗?如果一不小心曝光了少爷的真实身份,我担心……”
“她吃午饭了吗?”盛凯锋似乎根本没听佟文说话。
佟文更急了,大步走上去,“少爷!像她这种人就不该带回槐桐路!现在为了和老爷怄气,您还和她结婚……”
“她现在在哪里?”
“啊?”佟文一怔,竟然没回过神来,“在……在地下室……”
盛凯锋大步走过佟文身边,只留下一阵凉风,人已经出了书房。
佟文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又看向佟武,张大着嘴巴十分诧异,“哥,少爷这是怎么了?”
佟武合上手里的记事本,起身,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佟文的肩头,似有千万语偏又只摇头,说:“你实在太吵了”。
佟文哪里听得明白,追着佟武出了书房,缠着不放。
盛凯锋站在地下室门口,诧异的挑眉,环顾四周,全是纸箱和杂物,竟无处下脚。
一眼看过去,哪里还能看见人?
角落里窸窸窣窣的声音,更像是一只老鼠在刨土。
“哎呀……累死人了!”
叶梓允双手扶腰,像老太太一样,颤颤巍巍地站直了身子。
“你是猫吗?这么喜欢纸箱子。”
熟悉又极度冷漠的声音,惊得叶梓允立刻挺直了身板,像是被煎炸过的带鱼,硬邦邦地转过身来,“你……你怎么在这里?”
“很明显,这是我家。”
盛凯锋斜着身子,右肩靠在门框上,右脚蜷着交叉在左脚前,脚尖轻点地面,十分慵懒。
叶梓允不屑地撇着嘴,“我还是这家的女主人呢!”
“嗯,很高兴你能有这样的自觉。”
“……”叶梓允咬着唇角,只恨不得吞掉自己的舌头!
盛凯锋得意的欣赏着她脸上的恼羞成怒,忽听一声疾唤——
“少爷!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