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着他的脸,看清他是夏侯,突然抱住他,“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夏侯见她哭的小脸都成了花猫,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抱着她,也不顾路人的目光,将她抱上车,柔柔地说道:“走,小花猫,咱们回家咯。”
乔谨言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夜色,脸色沉郁,整个人站在那里如同一尊雕塑。
谈溪将手上的手表取下来,放在桌子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那只表是你的报酬,你不用还给我。”乔谨言没有回头,声音比寒冰还要冷上几分。
谈溪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她和乔谨言只见过几次面,乔家是初见,那时乔谨言很是彬彬有礼,见她毫无尊严地跪在地上,便给了她一张名片。
她那时感激这个男人,因为他没有将她的尊严踩在地上。她离开乔家后,乔谨言的助理找到她,给了她一笔钱,劝她离开帝都。
她原本是想拿那笔钱在家乡做个小本生意的,一边做生意一边照顾母亲,可是后来母亲病了所有的钱都花光了,她没有办法只得重新来了帝都,那时候她立誓要在这座城市活下来,活的出人头地,乔锁能活下来,为什么她不能?
她去找乔锁,出来的人依旧是乔谨言,那是第二次见面。乔谨言站在乔家的院子里,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她,脸色冷峻,不带丝毫的感情。
她对这个男人心生好感,颤颤巍巍、语无伦次地说出了自己来的目的。乔谨言淡漠地点了点头,说道:“不要来找阿锁了,我会让助理联系你。”
说了那一句话,他便转身离开,没有多看她一眼,她感觉骨子里都冒出了羞耻感。她作践了自己,她没有接受乔谨言的施舍,她进了帝都的酒吧和夜场,开始坐台,可是就算是坐台,她初来驾到也被人四处欺凌。
第三次相见,乔谨言的助理带她来到公寓,乔谨言孤身一人站在窗前,莫名地看着远方,说:“你开个价。”
她渴望靠近这个男人,她狠心说了一个自己认为很多的价格。乔谨言面不改色,下一秒便让助理给她开了发票,然后叫她回去,甚至都没有说要她做什么。从始至终那个男人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她却知道自己爱上了他。
因为三面之缘,三句话,她爱上了这个男人。
“乔先生,下次我什么时候过来?”谈溪鼓足勇气问道,越是寒冷的男人,一旦进入他的内心越是会炙热。
“等通知。”乔谨言淡漠地说着,然后顿了顿,语气轻慢,“下次,不要碰我。”
谈溪的脸猛然之间就涨红了,她想起乔锁将整杯咖啡泼在了乔谨言的身上,自己条件反射的就去给他擦衣服。谈溪有些哀怨,姐姐怎么能做出那样没素质的事情来,倘若是一般人早就发火动粗了,亏得乔谨言涵养好没有动怒。
谈溪垂眼,掩饰住砰砰乱跳的心,很是柔顺地说道:“对不起,那时候我太入戏了。”
乔谨言没有说话,谈溪等了半响有些难堪地出去将门关上。
等到这个女孩子走了,乔谨言才回到书房,坐在书桌前,等着john的电话。阿锁这个妹妹心思颇重,也有**野心,是个容易掌控的人,乔谨言叹气,纵然是那样淳朴的地方出来的小姑娘到了帝都这个大染缸也是会变的,唯独乔锁那个傻瓜,多年来不曾变过。
阿锁但凡细心一点,精明一点也会发现,这里和她离开时是一模一样的,没有第二个女人生活的气息在,只是那个傻瓜也不知道会伤心成什么样子,她只怕再也不会回来了。他太了解她,有精神洁癖,固执的要死。
乔谨言看了看这套公寓,皱了皱眉头,往后这里还是空置着吧,他用过的东西不喜欢转手给别人用。
“四小姐回去了,是夏侯来接的。”john的电话适时地进来。
乔谨言抿紧薄唇,许久,沉沉地说道:“你们回来吧,不要跟着她,免得被乔家人发现。”
“往后都不需要随身保护四小姐?”john问了一句。
乔谨言淡淡地“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爷爷说的对,忍乃是王道,如果忍得了这一时,他必能开拓出一片崭新的天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