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锁手上的伤口被缝了十一针,她划开的时候不觉得痛,等到乔谨言握住她的手,那样沙哑地问她疼不疼时,她才觉得是真的疼。拿刀划伤手掌时,那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她的手便有了动作,等到锋利的刀锋划破肌肤,乔谨言脸色一变,抓住她的手时,她才低头看了一眼满是血的手。
她疼的说不出话来,眉头都纠结在了一起。原来自残也是需要勇气的,而且还要承受后果。不作不死,她近来确实将自己作的半死。
乔谨言帮她简单地急救包扎,然后带她去医院时,她整只手掌疼的都有些麻木了。
乔谨言超速驾驶,脸色绷得紧紧的。她恹恹地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他一言不发,有些害怕,低低地用右手拽着他的衣服,懦懦地说道:“大哥,你别担心,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乔谨言没有看她,只是将车速又飚了上去。他那样沉稳清冷的人,只怕是生平第一次飙车吧。乔锁脸色有些苍白,突然之间有些后悔。
到了医院,进了急诊室,她打了麻醉,缝了针,靠坐在医院里的长椅上,也不知道是失血过多还是疼的,有些昏昏欲睡。乔谨言去办理一些手续.
她摇了摇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去住院部咨询赵晓的病房在哪里,然后去看刚出生的孩子。
护士告诉她地点,她坐电梯上去,沿着走廊拐弯就到了。
“小锁——”一道声音从背后响起。
乔锁回头看见了从另一头上来的夏侯。
“你怎么在这里?”她有些诧异,问道。
“电话联系不上你,乔臻也没有告诉我你在哪里,我便经常过来这里等,我知道这个婴儿是你的弟弟,你怎么也是要来看他一眼的。”夏侯朝着她笑道。
他走近,看着她有些惊喜。
乔锁看着他俊朗的面容,好些天没有见,他的样子有些憔悴,却始终是对着她微笑的。
她是个不负责任的人,当初说好了要结婚,可是却消失了这些天,连一个电话都没有。她果真是个失败的人。
“对不起。”除了说对不起,她不知道说什么。
“你过的好吗?去了哪里?”夏侯抓住她的胳膊,有些急切地问道,见她左手被层层的纱布包扎着,顿时有些着急,问道,“手怎么了?”
乔锁缩回手,感觉有些疼,摇头说道:“对不起,夏侯,我可能不能嫁给你了,那些事情你都忘记了吧。”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荒凉,偏过脸去,没有看他。
夏侯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抓住了她的胳膊,看着她的脸,低低地说道:“小锁,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告诉我,我来帮你。”
乔锁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上前去看婴儿室的孩子,她不知道哪一个是她的弟弟,可是那些孩子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可爱无邪。
“是我负了你,我找到了以前相爱的男人,我不值得你爱。”乔锁淡淡地说道。她不值得所有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