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巧的红鸾纱帐被他随后挥落。
红烛如泪,描金的喜烛烧得还剩下小半支的时候,西凉茉已经倦极睡去,在百里青身下再一次领教了她男欢女爱的合欢之课后,她已经再也无力抗拒百里青大剌剌地抱着她,以一种她极为不习惯的姿态沉眠而去。
西凉茉紧紧地拽住了枕头,迷迷糊糊睡着前,脑海里掠过最后一丝感叹——谁说太监不能人道后,就安全的,他们比寻常男人多了无数的手段来折腾女子。
百里青看着怀里的人儿耳朵上一枚圆润的红宝石在动作间,顺着她雪白的颈项滚进了她肚兜间那一抹雪润间,红色配着她胸口那抹雪一般肌肤,异样的诱人。
他的眸光不由微微眯起,伸出指间在她胸口轻拣出,摩挲了片刻随后簪在了自己的左耳上,随后不知在想什么地看着怀里的少女好一会,才拥抱着她睡去。
而就在喜房里上演着春光无限的同时,另外一边漆黑的东耳房里却一直传出奇怪的动静,但有德王府的丫头好奇想要看一看的时候,却被何嬷嬷笑着让人拦住了,引到西耳房里吃酒。
东耳房的一片昏暗中,有女子微愕然的声音响起,白蕊看着面前黑衣黑裤一身司礼监暗卫装扮的男子。
“魅七。你……你不是回九千岁的府邸养伤么,怎么会在这里!”
白蕊看着来人扯下黑面纱后露出的那张面无表情,却轮廓俊逸的面容,有些手无足措地靠着门。
魅七低头看着白蕊,忽然淡淡地问:“那日,督公要我们回司礼监刑狱领罚,是你向郡主求了情,让督公放了我的是么?”
白蕊有些脸红,好在一片晦暗不明中,倒也不明显随即点点头:“我听郡主说,刑狱很是恐怖,都是横着进去,竖着出来,你救了我一命,我自然不会看着你去送死,你也不必谢我。”
粗声粗气地说完,她转身就走,但是门刚开了一条缝,又被一双长臂‘呯’地按住了,关了起来。
白蕊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没好气地转过身,一手叉腰,一手点着他的胸口泼辣地骂:“你干嘛呢,有病吧,我等会子还要去看郡马爷到底什么时候过来,你拦住我干嘛!”
跟着西凉茉久了,白蕊的性子倒是被她纵容得愈发的跳脱,从之前唯唯诺诺的小丫头,变得愈加泼辣起来。
“为什么?”魅七看了看她她戳过来的纤纤食指,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啥?”白蕊一愣。
“为什么要救我,你不是很讨厌我对你做的那种事么?”魅七冰冷无情的声音里多了一丝困惑。
白蕊唰地一下,鹅蛋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道:“那……那……反正……反正都发生了,你又不是故意的,我……那……就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