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楚焕东经常受伤。知道汪掌珠伤到这种情况。比彻底鲜血流出还疼。他揪着心。用茶几上的棉棒亲手为汪掌珠精心的处理伤口。边做边往伤口上轻轻的吹着气。
汪掌珠紧紧的咬着嘴唇。一语不发。耐心地等着。
自己小时候每次摔倒。楚焕东都会这样温柔。细致的为她处理伤口。她那个时候可沒有现在的好脾气。一点儿小伤就会大哭大闹。引得楚焕东的注意。然后任她胡作非为。
清风吹散往事如烟灭。
汪掌珠嫌弃楚焕东弄的时间太长。终于忍无可忍。翻着白眼抗议。“行了。别磨磨蹭蹭的了。有话你就说。沒话下楼带着阿清走人。”
楚焕东处理完汪掌珠的伤口。坐到她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握住她的手。“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些的。”
“一早就发现了。”汪掌珠好似对自己的精明和洞察力颇为自负。骄傲的一扬下颌。
“那你还能绷这么长时间。”楚焕东见她沒有太动怒。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刮了她鼻子一下。“小屁孩!”
“我当然要绷着了。看着楚大总裁忍气吞声的给我当牛做马。那感觉多好啊。”汪掌珠忍不住眨眨眼。
楚焕东狼狈地抓抓头。“是。这件事我做得够傻的。可我是因为不放心你。才这样做的。绝对沒有其他意思。”
汪掌珠沒想到楚焕东这么容易就招认了。收起刚刚愉悦得意的表情。立起眉毛看着楚焕东。“你这么做多久了。从阿清一來我家工作就开始了吗。你是怎么做到不让我觉察的。你把家里的佣人都收买了吗。鸣子两口子和苏晏迟也是你的同伙吗。”
楚焕东这才猛地意识到。自己招认的有些早。“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吗。你在诈我啊。”
“对啊。我就是在诈你。我是刚刚磕到了腿。你來扶我的时候才彻底确认的。”汪掌珠得意的笑。
关心则乱。楚焕东认命的叹了口气。“你这个小丫头。我是越來越不是你的对手了。”
“那你还不从实招來。”汪掌珠神色一敛。带着几分如同法官般的威仪。“敢到我家里來玩无间道。你是活腻歪了。”
楚焕东看着汪掌珠紧绷的小脸。又疼又爱。柔着声音低求。“掌珠。我可以把事情都告诉你。但是你不能跟我生气。不能撵我走。”
“凭什么啊。这里是我的家。你跑到我家里潜伏着。还不许我撵你走。”汪掌珠愤怒的一叉腰。因为用力。感觉到小腹扯着一痛。“哎呦。”脸疼的皱成一团。低下头來捂肚子。
楚焕东见状。急忙伸手來抱她。“來。掌珠。咱们快点到床上去。这里冷。会觉得肚子更疼。”
“我不要你管。你走开。”汪掌珠在楚焕东的怀里。肆意的抡着拳头。扑打着。
楚焕东不理会她的花拳绣腿。执意的抱起她。把她安放到温暖的大床上。盖上厚厚的被子。他半跪在床边。把热水袋重新放进汪掌珠的怀里。“乖。先暖暖肚子。想听我认罪。也得先止了疼。”
汪掌珠气囊囊的‘哼’了一声。迫于疼痛。还是听话的趴到被窝里。
楚焕东用手轻轻的疏离着汪掌珠凌乱的短发。声音有些低。但饱含感情。“你不让苏晏迟陪你。不去许一鸣家里住。不让我來你这里。你就把自己孤孤单单的放在这个冷清的大房子里。我怎么能够放心。
所以在苏晏迟临去国外前。我把他和许一鸣找了出來。求他们帮我这个忙。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可以靠近你。可以在你身边生活。照顾你。”
汪掌珠哼了哼。虽然有些冷。但她的心里还是被触动了。楚焕东是多么心高气傲。狂妄自大的人。竟然为了靠近自己去求许一鸣和苏晏迟。苏晏迟的性格柔和。也许不会说什么难听的话。可是许一鸣脾气火爆。楚焕东恐怕要在他面前受些委屈的。
“你是装成阿清。还是阿清装成你。你是怎么做到蒙蔽我的。”对于这个问題。汪掌珠一直满腹疑惑。
“阿清是我手下的工作人员。她从前的工作性质跟小幽一样。负责台面下的一些工作。”楚焕东说的含糊。关于台面下的那些黑道生意。他从來不想让汪掌珠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