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没有觉得这么累过,感觉像是跑了好几次的八百米一般。
那医生无力的抹了一把自己额头上的汗水,这才吩咐着自己周边的护士道:“你过去包扎一下,伤口我已经处理好了,接下来注意不要撕裂开伤口就好。伤口有些深,这几日尽量不要沾到水,否则伤口容易感染。有些深,以后可能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所以这段期间内最好注意保养!”
穆清苏点了点头,而后代替着纪苇苇回答着:“好。知道了。记得轻一点。”
那助理的脸色也是有些发白,颤抖的走上了前头,还没到纪苇苇这边的时候,手一抖,那纱布就直接掉在了地上。
穆清苏皱着眉头,而后盯着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的纱布这才质疑着:“这个人真的行吗?连纱布都拿不好,简直就是一个废物!”
那助理本身就紧张了,空有一身好技术却被穆清苏给吓的忘了。
正在穆清苏濒临暴走的时候,门却悄然被推开。
来者正是廖暮景,那医生和助理默契的松了一口气。
相比起刚才那种颓废的样子,此刻的廖暮景则是清爽多了,随意的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这才整理着白大褂道:“这是在做什么?我刚才去纪子铭的病房内,监护他的护士说你们走了,我就四处找了一下,出了什么事情了?”
将最后一颗纽扣扣上的瞬间,廖暮景也从那医生的嘴里大概的了解了这包扎的过程。
笑了笑,廖暮景这才走上了前头,将那纱布捡了起来塞回了那助理的手里,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没事,这才从消毒间里拿出了崭新的纱布道:“苏,就你这样。恐怕没有几个医生不会手抖的。这样吧,纪苇苇的伤口我来包扎,没问题吧?”
若是这医院内连廖暮景都是废物的话,那这医院就真的不用开下去了。
看见廖暮景出现后,穆清苏的表情这才稍微收敛了一些,那狰狞的感觉也瞬间消失殆尽:“那是自然。”
廖暮景的医术他比任何人都要来的清楚。每次他受伤濒临死亡的时候,都是廖暮景那双手从手术台上将他给拉扯回来的。
熟络的拿开医用剪刀将那纱布的封口拆开来,而后开始利索的为纪苇苇包扎了起来。
那医生在一边看的双眼放光着,似乎是在欣赏着一件艺术品一般。
廖暮景的头上还带着些许的水珠,可是这并不影响他的工作。
眨眼间的功夫,他便为纪苇苇缠裹好并且开口看向了穆清苏道:“该交代的医生应该交代过了吧。我就不多说了,中途要是有遇见什么问题的话,苏你可以随时打电话过来给我。”
穆清苏点了点头,脸上的戾气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嗯。明白了。”
廖暮景慵懒的神了一下自己的腰这才扭头看向了穆清苏试探着:“既然这样的话,应该也是没事了,那我就先回去我的岗位了,一早上耽误了不少的时间,对了,昨天那件事情怎么样了?”
这个话题并不适合在这里洽谈,而穆清苏也似乎没有要透露出来的一些,也就没有避嫌了。
穆清苏的脸稍稍暗沉了下来一些,顺势搀扶起了纪苇苇让她依靠在自己的怀里道:“这件事情我说过了你不要干预,否则到时候……就不是你能完全脱身而出的结局了。”
噗嗤笑了一声,廖暮景也没有责怪的意思。
无奈的摆了摆手这才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道:“我知道了。那你有什么事情的话再联系我好了,我上班去了。身为院长,我可不能做出什么丢脸的事情来。”
嗯了一声,穆清苏搀扶着纪苇苇转身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目送着两人离开后,廖暮景的手指稍稍握紧了一些,而后这才低声呢喃着:“苏……你究竟是在想什么呢,为什么我一点都猜不透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