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院长闻言,只当他说的是李文昔,想到李文昔那惊艳的绘画技艺,就觉得这块书艺的金牌已到手了一半,于是装模作样的抚着胡子说道:“哪里哪里,这比试还没完,金牌没拿到手便不作数。”神情毫不掩饰的得瑟。
“老黄,你瞧他那得意劲儿,不这是个有点才名的女子,那么多好儿郎,倒叫人掩没了去。”博展书院的院长老展冷冷的脸说道。
谁让李欣悦是从他博展书院转去的呢?虽然李欣悦的才名确实让他叫好,可那姑娘弃博展而去秋吾,这便让他心里小小的不快,连带的也没好话。
秋院长根本不知道他们指的是李欣悦,只当他们是羡慕妒忌他们书院有李文昔这种绘画天才,道:“有没有才名我不知道,但她的画确实叫珩王爷欣赏万分。”
想到珩王爷那日拿着李文昔的画看了之后,便再也没离过手,干脆直接拿走。想到这老秋就抑郁,的本他还想裱起来挂在书艺院的教舍,好激励学生。
可珩王爷要的东西,不说只是一个学生的画作,既便是当世闻名的书画大家,恐怕也有人愿意给。他只好扼腕长叹,没能让人拓印一份。
“呵呵,那便看看她今日表现如何了。”老黄院长淡淡的说道。想到之前曾听说过李欣悦在忘天峰的画作,也是眉头跳了跳,那画,确实听说珩王爷大赞过。
老展院长不吭声,脸色显然有些阴郁,越发觉得李欣悦这姑娘看不顺眼。
自始自终,三位院长都没发现他们所讨论的完全是两个人……多么坑爹的误会!
在场试比的学生紧张的额头冒汗,挥笔疾书,而场外的观众,却细声讨论,甚至有的家长指着场地上的人影说‘瞧那谁谁谁就是我儿子’之类的。
“老十,听说小表妹的那副被你拿了去。”赵睿懒懒的坐在椅子上,目光看向王园园,嘴里却问着。
赵珩拿着杯子在手中磨砂着,看不出在想什么,听到赵睿的话,也只是瞥了他一眼。又看向场上那个忙不停的娇小身影,眼露期待,她还会给出什么样的惊喜?!
赵睿收回目光,看向赵珩,随着他的目光看向李文昔,淡淡的笑了笑,不语。老十难不成对她的小表妹有意思?这么想着,又在两人身上来来去去的看了看。
其他官员应着珩王爷坐在那里,都有些拘紧,以前基本上很少看到珩王爷会参加类似的活动,不要说这么枯燥的艺比,既便是什么诗会花会等活动,也鲜少见他露面。
今日不但见着了,珩王爷他这尊大佛居然还坐在这里这么久,简直是让他们又惊又暗暗叫苦。这种艺比原本就是三大书院搞出来带点儿宣扬的意思,这里面哪会没有内幕的?
可珩王爷坐在这里,他们想和谐点什么都没办法,只能照着规矩认认真真的来。几个太学院的学士和当朝的几位学者大臣等人对视一眼,共同暗暗达成一个协议。
众学生并不知道掌握他们前程甚至是一生命运的评选因为珩王爷在此,而发生变化,当然,相对而言,对不少人来说,这样的结果显然更为公平。
却说李文昔也不管粗不粗鄙,撸起衣袖的在那里双手不停,描图,勾勒,上墨一系统如此反复,渐渐的,纸上的画开始成型,场景,一片竹林,竹林深处有竹屋,竹林边上有清湖,湖边有椅有桌。然后是场景中的人物,桌边有一男一女,女的抚琴,男的吹箫,好一对神仙眷侣。
这厢李文昔画得投入,那厢李欣悦却全然不在状态,额头冒着细细的汗珠,手中拿着笔在作诗,却抖的厉害,像极力隐忍着什么,小脸涨得煞红。
该死的,怎的这种时候要如厕,她为了今日的试比,特意从昨晚起就没进食,偶尔就喝点茶水,进场前也特意去过厕所,怎么还会这样,李欣悦忍着想上厕所的**,心中暗暗叫苦。
咕!咕!李欣悦的肚子又发现这种类提醒她要上厕所的声音,却引来旁边几人怒目而视,其眼神充份表达了一个意思:要上厕所你倒是去啊,这忍着咕咕的叫岂不是影响我们?!
李欣悦面上依然坐得挺直,淡定的任众人瞧,心中却感觉那股着气快要冲破她极力紧着的菊花,稍有一动,就来个一泄千里。
李文昔估计着时间,抽空抬头瞥了李欣悦这里,见她依旧淡定,却在心中暗笑,你丫的贱人,看你还能忍多久,别到时候没忍住,拉在身上看你以后还怎么见人。
然后又暗暗算了时间,心里数着:一、二、三!三字才落,便见李欣悦霍的站了起来,捂着肚子招来监考的夫子,红着脸在夫子耳边说了几句,只见夫子怪异的看了她一眼,便点点头,却伸手招来两个婢女,同李欣悦一同走了。哼!姐特制的超级拉拉粉,沾上一点就够你拉一天。李文昔内心哼哼的想,继而又开心的继续做画,她得快点,争取作完画,再想想看能不能借手诗放在画上,也算是应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