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妹妹这话儿是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秋菊找来假冒师拂晓的骗子,师拂晓天生花痴见男人就追那是大家都知晓的事情,以前你追着孟表哥追了足足三条街,如今你居然对孟表哥瞧也不瞧一眼,呵呵……这么明摆的事难道还要再继续找例子吗?”师如兰显然黔驴已技穷。
“呃?那敢情二妹找孟表哥来就是为了来证明我是不是真的师拂晓的?”
师拂晓望着一脸得意的师如兰不由的觉得好笑,随即转身来到孟猛的身边说道上:“孟家乃是有名的经商之家,如今孟表哥为拂晓前来,拂晓真是感觉受宠若惊,只是这名义上看大夫人实际以引诱之实,敢情孟表哥也充当一回男妓啊?”
“男妓?”孟猛原本对于来丞相府就没有什么好感,但是迫于父亲的威逼,只能前来。
然而当次师拂晓时,却没有以前的嫌恶,听着她谈吐不凡的口语更是带着一种无限的魅力,当说到男妓时,他却不由的皱一眉,直觉没有好事,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花楼女子称为妓,而男子则称为小官,我觉得小官太文雅,直接在妓前面加一个字男,男妓等于小官。”
师拂晓说得很淡,但却让孟猛直接惨白了脸,男妓男妓原本是这个意思。
“你说什么?”孟猛再也无法沉默了,想当初他来到丞相府,还没得及与叔父叔母叙上一盏茶,甚至还未到达相府厅堂给叔父叔母打上一个招呼,便被嬉笑痴傻的拂晓,不问缘由的足足追了三条街。而如今,再次来到丞相府,也还不及见拜访叔父一面。便又被这个不知因何原因已丝毫不再痴傻还如此凌厉的拂晓冷不丁披上“男妓”的名号。这一切对他而言都来得那么的莫名其妙不可理喻。而想想他堂堂名贾之后,自诩翩翩有礼,气度不凡。如今竟成了拂晓口下的“男妓”。他不再沉默,势要讨出一个公道。
“孟公子别生气,自古有女子以形色引诱男子,称为妓。而如今,您的叔母用您来引诱我,实在是将您在当“妓”使啊?不信,您可以问问您的叔母。”说完拂晓指了指一旁气得通红的孟柔雪。
“叔母,你......”孟猛无辜而又气愤的看了孟柔雪一眼,本想一定要讨出个说法,无奈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就是自己的叔母。无话可说之下只好一气急败坏的冲出了竹园。长奔而去。
“孟儿,孟儿!”孟柔雪赶忙追上前去,在后头不停的追喊。也顾不上继续和拂晓交锋了。顿时间热闹的竹园只剩下师如兰惊愕不已的师如兰和一脸不屑的拂晓兀自朝着房间里走去。
“兰儿,兰儿,你快来啊!”师如兰还不及细细回想这对她来说来得极其突然的一切,外头的孟柔雪就急忙的呼喊着她。暂且记下这一笔账。师如兰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朝着孟柔雪的方向跑去。
已经是晌午了,一桌丰盛的饭菜丝毫未动。公羊容辰显然是思绪重重。忘着窗外的随风飘扬的柳絮。在他脑海里浮现的是那酒楼里的披着头巾的女子答给他的两句诗:
“止水容大海,白狼衬苍天”事到如今都令他不能释怀的是,她明明是一个弱女子,姑且不说她为何不像其他女子一样四书不通五经不达,但她张嘴就来的两句诗里头,透露着的那股不羁的豪气,让公羊容辰到如今还啧啧称奇,心里头赞叹不已。她究竟是谁家的女子呢?公羊容辰不禁心里头迫切想知道她的身份。这在他的人生里,除此之外还尚未有过。饭桌上饭菜早已凉透了,却仍然纹丝未动。
恬静温馨的竹园依然和谐,庄严的皇宫依然威严肃穆,热闹的街道上依然吆喝声一片。而此刻的拂晓与公羊容辰正毫无讯息却心有灵犀的想念着那个连对方是谁都不清楚的对方。此刻,一阵微风吹过。酒楼上的横幅随风飘扬,横幅下是正映着阳光耀耀夺目的那首诗:
“细风拂柳絮
朝阳晓露珠
止水容大海
白狼衬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