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逸尘起床早朝,清雪伺候他洗漱更衣后,便送他出了景仁宫。清雪一回到房内,德寻便匆忙从袖口里掏出一封信递于清雪手中,并小声儿地对她说:“小主,这是今早宫外送来的信,听闻是昨儿个夜里就送进宫来的,因着小主伺候皇上,那些人便没有将此信送过来。小主,您快瞧瞧吧,似乎是什么急书。”
清雪望着德寻手中的信微微蹙眉,宫外有何人会写信进宫?家中已经许久没有书信往来,子兰王府中,傲霜更是不会写信进宫,如此,究竟还有谁,会写信给自己?
她走进暖阁,支开了房中所有人,仅留了若秋、翠儿于房中,又叫德寻在门外看守着。那信纸上写着:三爷离世事发突然,尸骨未寒之际,王妃明目张胆,与屈平偷人于房中。苟且之事持续有一月由于,老奴身为奴才不宜言论,可老奴咽不下这口气,若宁主子出手相助,老奴定当替三爷感激宁主子一辈子!
这署名的人是刘管家。清雪大惊,握着信纸沉思:琉逸霖,你没想到吧,你的结发妻子在你尸骨未寒时明目张胆地偷情!我也没想到,你会有这么一天!不过,这倒也是好事儿,我也可因此除去我亲爱的姐姐了。呵呵呵……
清雪吩咐了若秋准备笔墨纸砚,她给刘管家回了封信:稍安勿躁。“去把德寻叫进来。”她对翠儿说,翠儿便出去叫了德寻进来。清雪将信纸装入信封之中,后对德寻说:“将此信秘密送去子兰王府的刘管家手中。切记,万万不可被人知道了去!”
德寻坚定地点头道:“奴才一定小心谨慎!”
“去吧。”
清雪起身走至炭火盆儿,伸手将手中的信纸扔入炭火盆中,任由火光包裹着那张薄弱的信纸,将其烧成灰烬。
慕府之中,慕老爷正与岚城细心长谈,询问岚城与然芝小两口之间近日的情况,又同他说起今年宫内招揽贤士的事儿。说起岚城与然芝两夫妻,前些日子随闹了些别扭,可女人的心毕竟是水做的,只要男人道个歉,哄一哄便好了。岚城也深知与清雪再也无法有任何的瓜葛,然芝又在他心中已有一席之地,故开始有了夫君的样子,处处让着然芝,然芝也识相,尽量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免得又坏了彼此之间的情分。
然芝精心打扮了一番后,便去了慕夫人房中小坐。喝一口茶便探头出去瞧瞧岚城回来了没有,慕夫人朝她笑言:“然芝,你这喝茶都不成喝茶了,究竟在张望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