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陪在卡秋莎身边的一个女侍者,及时搀住了她的胳膊,被她大张着嘴巴、双眸圆睁失魂落魄的样子给吓坏了,赶紧尖声大叫起来。
就坐在卡秋莎右边椅子上,正跟老管家低声谈笑着什么的波斯塔夫,听到女侍者的尖叫声后,霍然转身回头。
孙女的样子,吓坏了他。
波斯塔夫一把就推开了女侍者,把卡秋莎抱在了怀中,急声问道:“卡秋莎,卡秋莎!”
小姐忽然出现意外,立即让整座游行大巴上的十数个人,都攸地紧张起来。
那些膀大腰圆的黑西装保镖,立即把手伸向了怀中,用最快的速度,把老爷、小姐还有******,包围了起来。
新任保镖队长的雅克斯基,更是厉声对司机吼叫:“停车,停车!”
除了大巴上的保镖,地面散布在大巴周围的保镖,也足足有二三十个之多,在发现情况不对劲后,也都迅速从游行队伍中窜出来,扑到了车前,背靠大巴车,虎视眈眈的看着周围人。
忽然间,这边就乱了起来。
所有人都看到,备受老爷宠爱的小姐,不知道咋回事就昏了过去,那张足可以让阳光失色的小脸惨白,没有一丝动静。
“快,快叫医生,快!”
波斯塔夫嘶声吼叫着,须发皆张,就像一头要择人而食的狮子。
就在******推开围在身边的保镖时,卡秋莎醒了过来:在睁开眼的瞬间,那双眸子里攸地焕发出,光彩照人的明艳。
“卡秋莎!”
看到孙女醒来后,波斯塔夫心中狂喜,低头飞快的在她脸上亲吻了下,颤声问道:“你、你怎么……”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他那么娇惯的孙女哦,就一把推开了他,嘴里更是发出刺耳的叫声:“瓦奥,瓦奥——闪开!”
“卡秋莎,你?”
波斯塔夫被推的身子后仰,幸亏******就站在背后,赶紧抬手搀住了他。
“陆宁,陆宁!”
卡秋莎才不管祖父现在多担心她,只是再次推开女侍者,高喊着陆宁的名字,向车下看去——下面,有更多的保镖向这边跑来,毫不客气的驱赶着行人,禁止他们贴近游行大巴。
被无礼驱赶的人,纷纷抱怨着,甚至还咒骂着。
卡秋莎才不管这些,她只想再次看到那张脸,看到那个男人——然后从高达四米的大巴上跳下去,扑在他怀里,好像树袋熊那样的挂在他身上,哭着问他:当初,为什么要抛下我,不要我了?
“快抓住小姐!”
******反应最快,发现卡秋莎要跳车后,立即厉吼着下令。
贴身伺候、保护卡秋莎的三个女保镖、女侍者,立即七手八脚的,拉住了她。
卡秋莎没有挣扎,那双刚才瞬间焕发出明媚之色的眸子,已经黯淡,只是呆望着下面:没有他,下面没有他。
不等******吩咐,大巴司机已经把车子驶离了游行队伍。
刚才突如其来的慌乱,总算恢复了平静。
包括地面那些保镖在内的所有人,都是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紧闭着嘴巴,等待新的指令。
波斯塔夫伸手,重新把孙女抱在了怀里,用最温和声音问道:“卡秋莎,你——看到他了?”
刚才,卡秋莎在推开他后,曾经大喊过陆宁的名字。
卡秋莎茫然的点了点头头,喃喃说道:“可是、可是他又不见了。”
是幻觉吧?
一个早就死在罗布泊中的家伙,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莫斯科的街头?
波斯塔夫跟******对望了一眼,还没有说什么呢,卡秋莎就抬手捂着脸,低声呜咽起来,就像寒冬黑夜中迷路的猫咪,声音听起来是那样的让人心疼:“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想见我,所以才会走开。为什么这样?说好的相依为命呢,你忘记了吗?”
“雅克斯基,现在立即动用市区所有的关系,全力寻找一个叫陆宁的人,快!”
******很明白小姐此时的感受,立即跳着脚的咆哮下令。
雅克斯基自然不敢有丝毫的怠慢,马上就纵身下车,挥舞着手臂开始安排人。
“卡秋莎,你看,老******已经派人去找他了——只要他在莫斯科,我就一定会把他带到你面前。”
波斯塔夫低低的说着,拥紧了孙女:“我发誓,只要他还活着,我就会让他永远陪在你身边,片刻不离——”
“不,不!爷爷,不要这样做,他是多么骄傲的人啊,你不能强迫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
伏在波斯塔夫怀中低声呜咽的卡秋莎,猛地抬起头,脸色苍白的连连摇头:“我要他快乐,就像翱翔在草原上空的雄鹰那样,自由自在——要不然,他会恨我的。”
听孙女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后,波斯塔夫心中又酸又喜。
为卡秋莎心中只有一个陆宁而辛酸,但又为她能有更多正常人的想法而欣喜。
“孩子,爷爷听你的,无论你想怎么做。”
波斯塔夫双手捧着孙女的下巴,低头在她发丝上轻轻吻了下。
就像——就是在亲吻,人世间最最珍贵的瑰宝。
无比的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