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有所动作时,陆宁已经扑了过来,一把抱起宋楚词,速度尽快的转身。
刺啦……陆宁刚转身,陈婉约尖利的手指甲,就像钢爪那样,在他后背上划出了几道血口。
皮肉伤,陆宁从来都不在意这种皮肉伤,他当前只为能成功护住宋脑残不受伤害而庆幸。
“瓦奥!”
陈婉约出手后,发出了卡秋莎曾经发出过的奇怪叫声,接着身子向后纵处:在面对自己无法应付的强大敌人时,一击不中,就用最快的速度退走,这是最聪明的选择。
陆宁扭头时,只来得及看到一个红点,从栏杆上方攸地消失。
那是陈婉约后仰身子纵身翻落栏杆,头下脚上急速下降时那只绣花鞋的残影。
接着,就传来客厅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然后,整个世界都静了下来,只有陆宁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还有宋楚词砰砰的心跳声。
宋楚词心儿跳的厉害,不是因为她害怕。
而是因为她被光着屁股的陆先生,抱在怀中,能真切感受到让她心慌、心醉的东西,赶紧闭上了眼,不敢看他。
她既然闭上了眼,当然没有看到陆宁左肩下的那朵彼岸花,就像她在门外时,也没看到那样。
陆宁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女孩子,冷哼一声,顺手把她抛在了席梦思上。
说实在的,陆先生还真不习惯在没那种情调时,光着屁股跟女孩子说话。
更何况,他也不想让宋楚词看到他身上的彼岸花,免得她拿这一点来要挟他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陈婉约的卧室,是她跟宋天问两个人的。
宋天问的人虽然失踪了,可他的衣服还在,而且都是相当够档次的,恰好又跟陆宁身材差不多,不穿是白不穿的。
除了裤头。
不过陆先生从来都不会在意自己有没有穿那玩意。
等陆宁穿好一身舒服的休闲装时,宋楚词正偷偷的向这边看过来。
扯过梳妆台前的椅子,陆宁大马金刀的坐了上去,皱眉说:“别偷偷摸摸的了,坐起来说话。”
“哦。”
宋楚词讪笑一声,乖乖的坐了起来,盘膝坐着的,两只手抓着白生生的小脚,很是没心没肺的样子,很对得起陆宁给她的脑残称呼。
“刚才,你竟然没有害怕。”
陆宁有些好奇的看着她,说。
“怕了呀,刚才吓得人家心肝儿都砰砰的跳呢。”
宋楚词抬手,做出心有余悸的模样,拍了拍心口,还很烦人的吐了下小舌头。
“矫揉造作的装嫩。”
陆宁明明觉得宋楚词这副样子很自然,可还是违心说了这么一句。
宋楚词不满了:“喂,我本来就比你还小几岁好吧?”
任何时候,都不要跟女人在她年龄大小这个问题上纠缠,因为最终失败、头疼的肯定是你——这是陆宁在十五岁时,就已经明白的道理,所以想当然的岔开了话题:“你刚才的样子,不是害怕,而是害臊。”
宋楚词笑了,很淡然:“我保证,任何人从那个黑暗世界走一圈后,就不会再懂得什么叫害怕了。”
“这么说,倒是有那么点小道理。”
陆宁想了想,不得不承认宋脑残说的很对:“那你为啥害臊?”
宋楚词嘴角轻轻抿了下,垂下眼帘说:“你——很吓人。”
“我这么帅的爷们,会吓人?靠,看你眼珠子不小,原来是个睁眼瞎!”
陆宁很不满的骂了句时,才发现宋楚词在盯着他没穿裤头的部位看,登时明白了,继而愤怒起来:那地方,岂是你不付出代价,就能随意评价的?
真是不要脸。
不过看在她真被吓坏会让男人感觉到得意的份上,陆宁决定再大度一次,不跟她计较这件事了,点上一颗烟后才说:“宋楚词,今晚你阻止我,以后会后悔的。”
宋楚词这才抬起头,认真的摇了摇头:“哪怕是我死了,我也不后悔。”
“就因为她是你母亲?”
“这个理由还不够?”
“够是够了,可你会害死我的。”
“你这么厉害,怎么可能会被她害死?”
宋楚词抿了抿嘴角,看似很随意的说:“如果真是那样,你放心,我不会舍得你一个人走在黄泉路上,独自欣赏天上地下最美的彼岸花。”
陆宁心儿一跳,故作不屑的撇撇嘴:“我才不稀罕你这种脑残为我殉情。”
宋楚词晒笑一声,轻飘飘的说:“我如果不脑残的话,又怎么看到陈婉约那样服侍你时,没有生你的气?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那样?”
“以后,那个啥,这种少儿不宜的画面少看。”
干咳了声,陆宁正色道:“我发誓,我是真不想……”
“别说了,就算你们做的再过一点,我也不会怪你的。”
宋楚词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我只想告诉你,不管刚才的陈婉约是什么东西,你都要记住她的身体,是我母亲——最起码,白天时是。我还没有做好,失去母亲的准备。”
陆宁想了想,才点头说:“好,那我答应你。其实就算你不提醒我,今晚过后,她也不会再给我杀她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