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放手！”燕无双突然提高声音，看向不分时间地点就大发善心的燕牧之，”你不是救世主，别以为你仁慈的对待她们这种人，她们就会给你同等的回报，哥，你醒醒吧！你可怜她腹中有孩子，你却不知道娘的腹中，也有孩子，府医已经看过了，是个男胎……”

燕牧之的眸光变得复杂，身在战场，杀敌无数，血染成河，他都不曾皱下眉头，而，秦婉儿再怎么说，也是父亲的女人，他是怕，万一燕无双做了什么过激的事情，会惹怒父亲。

父亲对于她用切结书要挟的事情，已然非常不满，这样下去，难道要让她们成为仇人，方才甘心么?

“对于这样一个贱|人，有必要么？”燕牧之的潜台词是，对于一个青楼出生的贱|女人，有必要脏了自己的手么？

而这句话，听在燕无双的耳朵里，是另外一种意思。

燕无双转向燕牧之，不曾收敛自己的恨意看着他，“有，非常有必要。你难道忘记了娘的眼泪，忘记了娘的隐忍，忘记了娘的死么？你忘记了，我却记得，她加诸在我娘身上的每一笔痛苦，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是，我知道亲手推娘入湖的不是她……但这件事情，却是她一手策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