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全新的舞蹈,从来没有人看过的。怎么样?”瑶光胸有成竹。那些吃饱了撑着的所谓“雅士”最喜追逐新鲜。尤其是风雅韵味之物。比如她那本诗集。孔熙宁如果有一支会跳新鲜舞蹈的歌舞姬队伍,无疑能很好的打响头一炮。当然,这支舞蹈本身要符合当地审美观。不然弄个什么芭蕾探戈只能被当成妖魔鬼怪。
“华夏国的?”孔熙宁也考虑到了文化差异这个问题,不置可否,“你先跳给我看看。”
“这是群舞。我一个人跳出不了味道。还有歌和曲也是新的。”瑶光拒绝。舞蹈的震撼就在于瞬间的美丽。穿着练功服喊节拍,除非是同行,否则谁看谁打瞌睡。折中一下:“要不,我先唱一遍歌,你看看还行?”她哼出一段过门,然后开唱:“君若天上云,侬似云中鸟。相随相依,映日御风。君若湖中水,侬似水心花。相亲相恋,与月弄影。人间缘何聚散,人间何有悲欢。但愿与君长相守,莫作昙花一现。”
《踏歌》据说是北京舞蹈学院的镇院之宝。瑶光选择这支舞,一是从风俗上考虑。汉代舞蹈的风味,轻盈、俏皮、古韵十足,符合当地人审美。再有就是基本功要求不高,动作就那么几个,变幻来变幻去而已。最后是人数上可酌情多少,小型九人,标准型十二人,大型二三十人都没问题。
孔熙宁听完曲子,果然接受程度很高。点头:“即便舞蹈不成,只算新曲一首也是可以的。”遂磨墨置笔砚,让她再唱一遍,开始记谱。
世家公子的培养就是全面。瑶光虽然每一段节拍、旋律、歌词都记得清楚能哼出来。但让她写就歇菜了。更何况孔熙宁记的还是工尺谱,看着跟天书没两样。
过门、间奏、重复全部唱了出来。孔熙宁写写画画,记录完毕后又删改添加,重新誊写了两份曲谱。一份短些,大约五六分钟。另一份则很长,有整整十分钟。
“先让乐师将这篇习出来。”他指着短的那份,“到时你换了舞衣,跳给我看。”
遇上懂行的,瑶光不敢再张牙舞爪,老老实实的应了是,只提了一个要求:“舞衣要新做。”
“这种小事。”孔熙宁鼻子里“嗤”了一声。笑她斤斤计较没见识。
瑶光气死了。到底是谁斤斤计较!是谁为了两件首饰又是要当丫鬟又是要陪睡的在那里计较!
秦琛和韦道成回到将军府,薛宛已经走了,朱香正一脸疲惫的坐着休息。听说两人回来了,急忙迎上。
“薛宛可有无礼?”三人坐定,秦琛问出两个男人都关心的问题。不问是否怀疑,因为怀疑是一定的。但只要没撕破脸,事情就犹可为。
朱香叹了口长气,撕破脸倒是没有:“我说陆姑娘病了,不便见客。不管她怎么要探病,都没松口给她见人。得罪是得罪定了。只是今天糊弄过去了,往后可怎么办呢?”
“那就好。”秦琛安慰她,“嫂夫人不必担忧。她有怀疑更好。我们便来个将计就计。”将他的打算说了出来。
“嫁祸给太子!”朱香惊恐,“这……能成吗?”
“事在人为。”韦道成倒是不怕,反而跃跃欲试。他的性格里天生有股赌徒的冲劲。不然从军的平民那么多,身怀绝技的小年青也不少。怎么就只有他混到了出人头地:“我看挺好。咱们不能坐以待毙。”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一家之主做了定夺,朱香也就不再犹豫,转而将精力投入商量细节中。
秦琛见众人都无异议,便慢慢道来他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