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悠悠愣了愣,淡淡的笑了起来:“名字只不过是一个代号罢了,无所谓好与不好。悠悠从来都不曾在意这些。”
幽璃淡淡的扫了过来,嘴角牵起一抹笑:“悠悠姑娘还真是随性的性子。”
水悠悠看了一眼幽璃,拉开了门:“多谢夸奖。”说着跨出了门去,轻轻的关上了身后的门。
等到水悠悠出去之后,宫舒夜伸手拉住幽璃的手,眼眸中有疑惑。幽璃奇怪的问:“怎么了?竟然这样看着我?”
宫舒夜拉她坐下道:“阿璃,水悠悠是怎么知道你是女子的?你不像是会告诉他们这些事的人。莫不是他们知道了什么?”
幽璃无奈的安慰他:“不用这么紧张。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我们的身份,不知道我们是谁。至于我是女儿身,那夜我也问了水悠悠的爷爷。他说,他们是医者,一眼就能看穿。其余的也再没有多问什么了。所以你放心吧。”
宫舒夜了然的点头:“是了,你是如此心细的人,又怎么会让自己处在不安全的地方呢?看样子真是我多虑了。”
幽璃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她想了想扯开了话题:“舒夜,现在莫府的所有死士都已经死了,我想莫府怕是没有从前那么难对付了。我现在的想法就是,你在这里好好养伤,我去莫府完成你的任务。”
宫舒夜听她这么说,立马摇头:“不行!怎么可以让你一个人去呢?我放心不下。况且我总觉得莫府没有那么简单,从前是我小瞧了他们。现如今可不能再大意了。”
幽璃安慰的看着他,朝他露出一个笑容:“舒夜你放心吧。那么多难对付的死士我们都对付过来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其实,我倒是觉得,莫府的深不可测就在于他们拥有那样的死士,如今死士都已经死了,就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了。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你安心的在这里养伤,剩下的事就都交给我吧。”
宫舒夜使劲摇头:“怎么可以呢?我怎么能不管呢?若是你出了什么事,你叫我怎么办?你觉得你若是一个人行动了我能安心养伤吗?阿璃,我不管,这件事你不能单独行动。”
幽璃眼眸坚定的看着他:“舒夜,你要知道,我们没多少时间了。人家交代的最后期限就要到了。我们总不能等到半个月之后再动手吧?那不是为时已晚了吗?”说完,她想了想又再加了一句:“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舒夜你说什么也没有用。我是阁主,就应当我说了算。现在我正式通知你,这个任务你不准再插手,由我全权处理。”
宫舒夜看着她的眸子里有那么多情绪,最终他还是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把手放在了幽璃的手上,然后慢慢的握紧。
幽璃知道他担心她,可是,她何尝不是在担心着他的?那晚的事她绝对不允许再发生一次,绝对不允许。
幽璃叹出一口气,从他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对宫舒夜说:“舒夜,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晚一点我再来看你。”
宫舒夜默默的点了点头。就在幽璃正要拉开门的时候,他突然出声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幽璃愣了愣:“就这两日吧。”说着拉开了门,走了出去。最后一句话飘散在了宫舒夜的房中:“你好好休息,别想那么多。”
水悠悠一个人坐在厨房的小凳子上发着呆,她心里很是不舒服,特别是看到宫舒夜用那样温柔的眼光看着幽璃的时候,她的心就一阵一阵的发疼。
头上有一片阴影挡住了她的视线。水悠悠抬起头看向站在她身后的爷爷,无力的叹出一口气。水爷爷坐到了她的身边,眯着眼睛笑着问:“丫头,怎么了?怎么好像没什么精神?”
水悠悠无力的摇了摇头:“没事,爷爷。”
水爷爷看着自己唯一的孙女道:“爷爷知道你心里有事。丫头啊,爷爷问你,你真的喜欢他吗?”
水悠悠抬头瞪大眼看着自己的爷爷:“爷爷你都知道了?”她不是那种很扭捏的女子,她的性子一向很直,就算是此刻被人看穿心事她也表现的很平静。
水爷爷点了点头,慈祥的看着水悠悠:“嗯,你从小就是爷爷带大的,有什么事能瞒得过爷爷?那天晚上你看到他的时候那脸上的表情可是从之前的无所谓一下子变成了惊讶,然后就又变成心疼了。爷爷可是全部看在了眼里。”
水悠悠不说话。只是低着头看着面前的地。
水爷爷又道:“丫头啊,你我都看得出来,那个小子喜欢的人是幽丫头。而幽丫头虽然嘴上不说,可是爷爷也看得出,她心里其实也是喜欢那个小子的。悠悠啊,你确定你自己能插到他们中间去?你真的想要破坏人家?”
水悠悠抬起头,直直的看着自己的爷爷:“我没有想过要破坏他们。我又不是那种为了一个人就不择手段的女子。只是,爷爷。喜欢一个人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住的啊。若是我能控制,我早就控制了。爷爷,我也尝试了不去想他,可是爷爷我做不到。我还是喜欢他……”
水爷爷的眼中出现心疼:“悠悠啊,你连人家是做什么的,家在哪里都不知道你真的确定你自己喜欢他?”
水悠悠垂下眸子:“爷爷,喜欢一个人有时候根本不用知道这些的。我喜欢的是他的人,也只喜欢他这个人。我不管他是做什么的,反正我就是喜欢了。”
水爷爷知道自己的孙女脾气倔强,一旦认定的事情谁都没有办法阻止。水爷爷站起身道:“悠悠你也大了,有些事情爷爷也管不了,只是爷爷真的不希望你伤心难过,你可是爷爷唯一的宝贝孙女啊。爷爷怎么舍得让你受伤害呢?”
水悠悠抬起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爷爷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受到伤害的。我向你保证。”
逆着光,水爷爷根本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知道她一定笑的很灿烂。无奈,水爷爷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水悠悠目送着爷爷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了,她垂下眸子,在心里问自己。真的可以不受到伤害吗?真的可以吗?答案是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