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固然是稳妥些,但是王爷如今并不在府中,这事……有些不好办。”李管家有些为难的说道。
顿时,凤潇潇眉眼一喜,面上不动声色的沉声道:“伊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本公子有意偏袒?”
“凤三小姐说笑了,妾身相信凤三小姐不会做这样辱没身份的事情,只是……难保不会有人刻意为之,欺骗了凤三小姐的一片真心。”好利的一张嘴!
只是伊夫人没有想到,这位凤三小姐虽然有的时候会仗着这层身份做些路见不平、拔剑相助的事情,但她不会因为‘做某件事情会丢了身份’而放弃这件事情!
便如烟容这件事情,凤潇潇觉得为救一名这样的女子撒个无伤大雅的小谎,不算丢了自己的身份。
“这玉佩明明是本公子送的,与怀王爷何干?不说现在这怀王爷不在府中,便是他在府中……”凤潇潇还想力辩的时候,一句深沉中带着点狂妄的话语在背后响起,不由一怔,“不知凤三小姐找本王,所为何事?”正是她最不想见到的南荣玘!
“妾身参见王爷,王爷万福。”
“奴才参见王爷,王爷万福。”
在一片请安声中,众人皆俯下身子,在这一片“红情绿意”的“花海”中,只剩下两人,一人紫色涟涟,如妖艳的曼陀罗华,一人蓝衣清华,如清艳的碧水白莲。
凤潇潇回过神来,状似随意的说道:“怀王爷来的真是时候。”
“都起来吧。”南荣玘看着眼前面色有些不好的凤潇潇,对着地上的众人说道。
“谢王爷!”众人缓缓起身,环佩叮咚,果然是钟鸣鼎食的大家。
南荣玘环视一圈,语气淡淡的问道:“发生了何事?”
李管家走到他身边,恭敬地说道:“伊夫人不见了王爷赏赐的龙纹玉佩,在烟容姑娘的房中搜了出来,但凤三小姐方才作证此玉佩并非王爷所赠玉佩,伊夫人觉得事有蹊跷,想请王爷辨认一下。”
“是啊,王爷,您瞧瞧这不就是您赏赐给妾身的龙纹玉佩吗?”伊夫人手拿玉佩走了过来,面色委屈,双眸含泪,柔弱的偎了上来。
南荣玘接过玉佩,右手拿着结扣把玉佩举在眼前,阳光洒在白玉通彻的玉佩上,越发琉璃细腻,果真是好玉。他忽而一笑,眸中闪过什么,问凤潇潇:“三小姐说这块玉佩是你赠予烟容的?”
凤潇潇秀眉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暗自扶住身后之人瑟瑟发抖的身子,用一贯的活泼语气说:“对啊,玉佩是本公子送的呢,王爷,有问题?”
此时,烟容却忽然跪下,面上有一抹决绝,急急的喊道:“王爷,这枚玉佩是……”话还未说完,已被南荣玘打断。
“这枚玉佩不是本王的!”南荣玘又举起玉佩,缓缓地说道,“龙纹玉佩之所以珍贵,是因为玉中含有不同的流色,本王的玉佩应该是一抹紫色,这枚却是红色!”
随着南荣玘的话语,众人皆看向玉佩,果然在阳光的照射下,玉佩中隐约有一抹红色。
凤潇潇眼神有些莫测的看向还跪在地上的烟容,一手把她扶起来,低低的说道:“别怕。”
伊夫人震惊的看着玉佩,犹自不相信的说道:“怎么会这样,王爷,这玉佩明明是……”
“伊夫人!”凤潇潇突然出声高喊,几步走过去,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王爷已经证明过了,伊夫人还不信吗?还是伊夫人有十足的把握,你丢失的玉佩一定会出现在烟容姑娘的房中?”
“凤三小姐说笑了。”伊夫人强笑道。
“但愿如此。”凤潇潇转身看向南荣玘,方才的沉肃之气刹那间灰飞烟灭,有些谄媚的对南荣玘笑了笑,说:“前几日我要找的紫衣姑娘找到了,就是这位烟容姑娘。怀王爷不是说找到之后就让她做我的婢女吗?怀王爷不会说话不算数吧。”
南荣玘眯眼,双手背在身后,眸光扫到清冷的烟容,又重新看着凤潇潇,嘴角挂着一抹不明深意的笑,“本王何时说过要将她给你做婢女?”这句话他是很想说的。
这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胡乱编造本王的意思。不过……让这丫头欠个人情,也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在怀王爷想的这半晌功夫里,凤潇潇有些惴惴不安:坏王爷不会拆我的台吧?这么点面子也不给,小气。
“本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烟容便赐给你做婢女了。”又向烟容说道,“烟容,好好伺候凤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