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郎君随我来吧。”宁夫人看向李布的眼神,甚有不善。
娶了她的嫡女,却还惦记着她家庶女,半夜里翻墙来偷会!当他宁家人都是死的么?
宁夫人很生气,李布却不甚担忧,临走还冲宁春草挤了挤眼睛,指了指自己被簪子戳伤的手,又往心口比了比,一副情圣模样。
宁春草袖子一甩,扭脸进了里间。
宁夫人和李布后续如何,她不得而知。
苏姨娘一脸严肃问她,“今晚这事儿,你不打算同我说说?”
“我是被人算计了,姨娘岂会看不出来?”宁春草钻进苏姨娘的被窝,赖在里头不肯走。
苏姨娘在床边坐了下来,皱眉看她,“我知道,你要了羊脂玉镯,谋划着不肯陪嫁去李家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对这李布没有心了。可四小姐为何要暗算你?”
“还不是因为睿亲王世子……”宁春草咕哝了一声,眼皮有些沉。
她被人推下归雁楼,又醒来,已经有三四天的时间了,可这三四天里,她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每每总在噩梦中惊醒,醒来便是冷汗涔涔,睡了比不睡还累。
“那你对睿亲王世子,又是个什么心思?”苏姨娘推了她一把,却见她已经阖目睡着,不由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宁春草又回到了产房之中。
姐姐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稳婆抱着发青的死婴。
李夫人掀了帘子,从产房另一侧走来。透过帘子,她瞧见那陌生的女子,女子脸上挂着得意笑容。
“春草,救我……”
姐姐冰冷的手指攀上她的脖子。
宁春草忽的睁开眼,贴身穿的里衣已经被冷汗打湿,贴在身上,甚是难受。
苏姨娘似是被她惊醒,“时辰尚早,再睡会儿吧?”
宁春草微微喘息,却是再不敢入睡。
原以为躺在苏姨娘房中,身边有人相陪,就不会被噩梦纠缠,不曾想,梦魇才是无孔不入,只要她坠入梦中,便无可躲避。
宁春草顶着黑眼圈爬起来,心头崩溃。
为了改变宿命,她可以想方设法,不嫁去李家,不到二姐姐身边,绝对不沾二姐姐的饮食。二姐姐顺利生产也罢,被人害死也罢,都与她无关。可噩梦却是如影随形,除非她这辈子不睡觉,否则无可躲避。
倘若噩梦不消除,她莫说九个月,只怕不出十天,她就要精力衰竭而亡了。
宁春草起身后,苏姨娘翻个身,又睡着了。她轻手轻脚的出了门,回到自己房中。
她将屋内灯烛点的大亮,捧着脸坐在桌边,连床都不敢挨了,唯恐沾床又要坠入噩梦之中。
岂知坐在桌边,她也困的打起瞌睡,似睡非睡之间,她又看到产房里头那陌生女子的脸。女子朝她诡异的轻笑。
她头猛的一点,惊醒过来。
“我知道了!”宁春草猛拍了一下桌子。
宁静的房中,砰的一声,将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只要找出姐姐临危生产之时,也出现在产房之中,并且生下一个婴孩那陌生女子,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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