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不应声,而是望向李显。
张福来忙伸手去拉李显,并在双手相握的时候,重重的捏了一下他的手心,并鼓励的给了他一个甜甜的笑容,做完这些之后,她这才恭敬的向族长介绍道:“族长,这就是李显,我的男人!”在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张福来故意扬高了声音,好让围观的村民都能够听见,她这是以李显是她的男人而骄傲。
李显被张福来的言语和举动给弄得信心立即爆满,自然而然的就脱口而出道:“族长好!”一下子很是流畅的说了三个字。
张福来握着李显的手有点激动的发抖,面上却强作淡定,笑盈盈的看着族长。
她的小显子进步好大!可以一下子说出三个字了!
族长扫了眼李显,见他神情认真,背部微微弯曲的弓向自己,满意的微微点点头,提醒说道:“年轻人还是多出来走动走动为好,常闷在屋里头对身体可不好。”好似忽略了三婶般,一个字都没有说李显刚才打三婶的事情,而是满面慈祥的望着李显,好似望着自家的儿子似的。
李显又压了压原本已经有些弯曲的背部,一本正经的应下。
三婶气极,挤过来欲要开口,张福来连忙快她一步,微笑着奉承道:“族长,您不知道,我也是这样说他呢,可他就是不听,天天捧着书不放,励志要把书读好,说将来能够有幸考个功名来,要好好回报咱们村对我们家的照顾,尤其是您对我们家的大恩大德。”说这句话的时候,张福来特意斜睨了眼三婶,“他时常对我说,要不是您暗里的帮助,把那些魑魅魍魉给镇压住,他哪能会有安静的环境来读书?所以,您的功劳是最大的!”
族长听话,捋着山羊胡哈哈大笑,并道:“这原本就是作为族长该做的,说什么谢呢?”嘴上是这么的说,眉眼里的笑容却是满满的充斥着满足和虚荣。
捧得族长开怀了,张福来也松了一口气。
她环顾了下四周,再道:“我家男人时常跟我说‘一寸光阴一寸金’,说时间宝贵的很,浪费就没有了,所以他在读书的时候可认真了,可以说是什么两耳不闻,什么只读什么书的?”挠了挠头皮,为说不出话来苦恼,眼巴巴的望着族长。
经她调查,她知道族长也算是文化人,读过几本书,对这句话一定很清楚。
果不其然,族长自然而然的接话道:“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张福来连连点头,不着痕迹的拍着马屁,“族长就是族长,我这个妇道人家怎么也记不住这句话怎么说,您就听了我这么胡言乱语的几个字,就知道我了想说这句话了,嘿嘿!”状似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族长被捧得笑得脸也红了。
一时间,气氛十分的好。
三婶不甘,眼珠子一转动,冷哼着插话道:“什么读书不读书的,我看是李显窝囊,不敢制自家的媳妇,所以才装作读书读傻了。”然后,又故技重施的问围观群众,“你们说有谁能读书读得入迷,听不见外头的声音的?有吗?”她要把李显往自己刚才所举例的没用男人身上套,这样就能证明张福来的偷情,好除掉这个女人!
旮旯地的小山村里不说读书了,能吃饱饭就算很不错了。
是以,面对三婶的询问,大家都很迷茫,却也很聪明的不应答。
按照现在的形式,他们的族长是已经站在张福来那边了,三婶就是一个跳梁小丑,谁会傻得跟一村之长的族长作对?嘿嘿,大家伙儿的心里可明亮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