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局面,张福来早已有预料。
她说道:“既然大家都有事情,那我也不强求了。”然后,转身对汪氏说道:“大堂嫂,你别害怕,不是还有族长吗?族长可是我们村的一村之长,有他做担保的话,你总该不用怕我会害了你吧!再说了,我的根在李家,今后我的子子孙孙也会在李家村传承下去,难道我会这么傻吗?莫非……”说着,眯着眼睛,反问道:“其实你左拖右拖的,无非就是你根本就没有事情,怕会在大夫面前露馅了,对不对?”
“才不是……”
汪氏刚想急急的反驳,张福来却快她一步,接了话茬,又继续道:“不然的话,你干嘛老是找借口不去?不就是心虚吗?刚才你摔倒的时候,我好心想扶你一把,却被你狠狠的推开,摔得我脚朝天,到现在屁股都还疼着,你却说我颠倒黑白,还一个劲的诬赖我要害你?请问,我害你有什么好处没?有必要去害你吗?就是想害你,我干嘛傻得在大家都看得地方害你?这不是明摆着傻吗?”说着,状似恍然大悟的样子,接着道:“你是不是想敲竹杠?讹诈我家的银子?”
一连串的问话说得头头是道,让村民听得很有理。
汪氏被问得哑口无言,想极力反驳,却发现没有有力的言语喝斥张福来的胡说八道,只一个劲的嚷着“你血口喷人!你诬赖我!”等话,言语苍白的让人把真相一下子彻底的倾斜向了张福来。
张福来不敢松懈。
有些人很是顽强,就是踩到泥地里,她也有本事逆袭。
正想着法子要把汪氏一下子解决,免得再跟她磨蹭下去浪费时间时,张福来突然之间觉得本就隐隐发痛的肚子此时痛得厉害起来,凉凉的,而且私密处感觉湿润润的,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体内流淌出来,就好似那个……大姨妈。脑海里刚浮现出这三个字,就有人惊恐的指着她的裤裆,大叫道:“血!有血!”
瞬间,人人都往她的屁股望去。
果不其然!
她的裤子上,血淋淋的一片,十分的凶残!
就有人喊道:“她是不是小产了!”
小产?
一听这话,大家都乱了,汪氏更是目瞪口呆,死死的盯着张福来的裤裆看。
她也怀孕了?
如果是真的话,那她可得要尽快想法子脱身,免得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反把自己给折进去了。
张福来却是喜上眉来。
她根本就没有怀孕,是来初潮了!
真是老天开眼,这么巧合的来大姨妈了,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让汪氏直接埋土里出不来了。只不过,话说回来,老天爷给她开的第一次的金手指是不是太凶残了些?也太随便了些?
然而,不管怎么说,既然开了金手指,她就要好好的利用起来,免得暴殄天物。
于是乎,她顺着村民的话,捂着肚子痛呼起来,嘴里还不住的唤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霎那间,围观的村民慌乱起来。
有的去找张福来的婆婆,有的去找村里懂得一些妇科的妇人,场面十分的混乱。
张福来却在此时指着汪氏,装出一副很痛苦的样子,有气无力的说道:“你说我要打你,要害你,我有必要吗?有必要不要肚子里的孩子,去害你肚子里的孩子?天下有这么蠢的人吗?现在我的孩子没了,你还有什么话说?”说着说着,泪珠就跟断了线的珍珠项链似的,一颗颗的从眼眶里滚下来。
汪氏实在是找不到话来反驳,也只得用哭来表达自己心中的委屈和冤枉。
只不过,女人的眼泪,一旦经常流的话,那就不值钱了,偶尔来一回,或者是从前根本就不会,现在却痛哭流涕起来,那才叫人动起强烈的恻隐之心来。
张福来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