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那个疯子说晚上不干净什么的,花容容开始害怕。抱膝蜷缩在角落里,把头埋进去。
老鼠吱吱的叫声不时在天牢回响,更显得天牢死寂。花容容紧紧抱着膝盖,不断地强迫自己回忆现代那些快乐的日子。但她总控制不住自己想起那些鬼片的场景。忙转换方向,回忆这段时间与上官晨在一起的幸福。这样想着,她渐渐的没有那么恐惧。
蓦地,一阵阴风袭来。那种莫名的寒意让花容容魂飞魄散,她不敢抬头,更不敢动。
死寂,周围忽然连老鼠的叫声也没有了。
花容容的脊背、手心满身冷汗。拼命的强迫自己睡觉,奈何才睡醒没多久,如此一来不仅没睡意了,反而更加的清醒。清醒得她连远处火把的哔剥声也听得那么真切。
那阵阴风似乎又强劲了些,纵使向来自诩胆大的她,也开始渐渐的被吓破胆。阴气浓重的天牢,不知聚集了多少的冤魂。花容容慢慢地缩紧双手,只求天快点亮。
花容容忽然觉得自己身前好像有人站着,用空洞无神的眼睛在盯着自己。那种感觉是那么森然,头皮渐渐发麻。花容容使劲的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胡思乱想。就当面前有只小狗站着吧!
但这样的自我安慰根本不起作用,她在心中恨死那个疯子。如果不是那个疯子在胡说八道,她怎么会害怕得睡不著觉。
“喂喂,你们快走开,不许吓她!”对面那个疯子忽然开口说话,“快滚,吓死她以后我吃什么?”
那种令人心底发毛的寒意骤然消失,花容容还是不敢抬头。
“喂,我帮你把它们赶跑了,明天我要吃肉。”那个疯子又笑嘻嘻的道。
花容容这才慢慢地抬起头,却不敢四处张望。对面那个疯子趴在铁栏上咧嘴笑着,可惜因为脸太脏太黑花容容只看到他的牙齿。
“放心哦,他们不会再来了。你要好好谢谢我,我明天要吃肉要吃肉……”疯子又躺下来,不断重复念着他要吃肉那几个字。
花容容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当时她不敢抬头确定是否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所以也不能确定是不是那个疯子在装神弄鬼。
“疯子,你叫什么名字?”花容容低低问道。
疯子沉默,花容容再说道:“疯子,你陪我说话,明天我把肉都给你,还给你酒喝。”
疯子一听到有酒喝,马上翻身坐起来,看着花容容两眼放光:“有酒喝?你给我酒喝?”
“那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
“我叫什么?”疯子好像在思考,许久之后他才摇摇头:“你知道我叫什么吗?你告诉我,我给你肉吃给你酒喝哦。”
“……”花容容无力,她觉得自己疯了,才会叫这个疯子陪她聊天,说些疯言疯语。
疯子见花容容不说话,生怕她明天不给酒喝没有肉吃,急忙道:“我天天晚上帮你赶跑它们好不好?你给我肉吃给我酒喝。”
“你被关在这多久了?”花容容一听他说它们,心中又发寒,便转开话题。
“关了多久?多久是多久?”疯子苦恼抓抓那乱糟糟的头发,然后对花容容摇摇头:“我不知道了。”
“真的疯了!”花容容轻轻说了句。
“谁说我疯了?”疯子听到花容那句话,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