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司徒越不明白林南星是什么意思,略带了疑惑。
听到她说的这个话,凤宿离的嘴角却以肉眼难以见到的弧度弯了弯,凤眸中染上了一丝玩味。
“林姑娘,宿离是圣上的养子,半个皇子的身份,你把他强留在这里恐怕不好。”司徒越表面说的得体,实际却不是这么想的。
凤宿离是标准的万人迷,女人见了他没有不动心的。
眼前的女大夫看着冰清玉洁,心思狡黠多变,难道也没逃过凤宿离的魅力,对他动了心思?
他是不是看错她了。
林南星挑眉,粉嫩的唇角牵引出一个戏谑的弧度:“谁说我要强留他了?”
“那?”司徒越更不明白了。
林南星眼里含了一丝轻蔑:“太子殿下贵人多忘事,我是生意人,生意人最重要的是生意,我救了他,他还未付诊金。”
司徒越恍然大悟。
这个女人的冷淡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全天下的男人似乎都不如她自己的医道重要!
凤宿离嘴角的那一抹淡淡的弧度却不见了!
蠢女人!钱钱钱!她那个漂亮的小脑袋瓜里除了钱就不会想点别的吗!
“诊金当然会给,林姑娘想要多少。”司徒越打开折扇,淡淡的笑意浮现在他的面容。
林南星眸子一转,转瞬的波光潋滟:“那就要看凤大将军的这条命值多少钱了。”
一句话把司徒越噎住了。
他手中的折扇一摇一摇,扇的有些滞涩,也不是那么风流潇洒了。
“这个恐怕有点难,凤凰将军的一条命不是能用金钱能衡量的。”司徒越淡淡道。
林南星不管这个:“千金不够就万金,总有点能表达诚意的价格吧。”
“有。”
魅惑的嗓音响起,刚刚还在喝水的凤宿离开口了。
狭长的凤眸深邃无比,深深地直视着林南星的眼眸:“我。”
整个院子都沉默了下来。
随着他话一出口,似乎头上的垂丝海棠都停了两下。为下面这个人的惊世绝语震惊。
他说的再简单不过,这世界上价值能有我的一条命之重的,只有我本人了。
不想承认,却难以否认。
“喂,你不是吧?”林南星嘴角挂着一点玩味的态度,清冷的面容上浮现出了恶作剧的神情:“堂堂凤凰将军,现在是对我以身相许吗?”
凤宿离不置可否,只单单对司徒越道:“你先回去吧。”
嗓音诱惑无比,几分舒缓。几分魅惑。
“哎?”对于眼前峰回路转的剧情,司徒越还没反应过来,但他知道凤宿离这个人素来好话不说二遍。
自己只能起身:“那我先走了。父皇那边我会替你说一声,养好伤势早些回去。”
“唔。”凤宿离淡淡哼一声算是听到了他的话。至于同不同意,只有鬼晓得!
司徒越要走,林南星送他出了后院。
只听他喃喃自语:“奇怪,宿离这个人一向运筹帷幄,从不做无把握的事情。那个暗杀组织的事情,他若交给手下去做易如反掌,为何偏偏赌气自己去?”
林南星想到司徒越说那天凤宿离是在送他们离开皇宫后,直接孤身一人去犯险,总觉得哪里不对。
但是具体是哪里,她又说不清楚。
“他脑子本来就不好。”林南星跟着狠狠补了一句。
正常的君子谁会去偷看女人脱衣服,偷看女人洗澡?拉倒吧!
没想到司徒越十分认真,站住了:“林姑娘有所不知,宿离的武功已经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哪怕行军打仗,他也从未展现过自己真实的实力。”
他想到年少时宫廷里举办的一些比武活动还有后怕:“宿离幼时在皇宫长大,他来历不明,谁都想踩上一脚。但是后来有了比武的比赛,他参加任何比赛都赢得轻轻松松。”
一个孩子,孤身被皇上收为养子,养在了皇宫中。这是莫大的恩典,也是莫大的危险。
他一个人长大,沉默寡言很少说话。
又生着那么一张妖孽的面容,很难不让其他人起遐想。皇宫之中喜欢小男孩的可不在少数,愿意把小男孩变成尸体的也不在少数。
可是凤宿离用实力证明了一切,甚至再有权势的人,也不敢碰他一根毫毛!
司徒越淡淡道:“他性子孤傲,从不低头,却从没有人伤得了他。虽然我没有亲眼见过他的极限,但是他想一个人灭掉暗杀组织,不是难事。”
此刻理智归来,他认真分析了,那些高手死在凤宿离的手里不算冤枉。
“哦?”林南星送他走到了门口:“那他还受伤。”
“他离开前见过凌云,似乎是情绪很不好。或许是这个原因吧。”司徒越说罢,想起林南星跟司徒凌云的关系,顿觉自己提这个不对。
然后又有意无意去观察她的神色。
很淡然,不激动,也没什么波澜。在她的心里,三弟早已不重要了吗?
“对了,姚记药铺的事情?”
林南星忽然想起那个昨天从自己的医馆被拖走的妇人。
没了姚宛如没完没了的瞎闹,她一时还不习惯。
“府衙的人审过了,她曾经欺行霸市,没有别的过激行为,把药铺查封了。至于她说的那些话。”
司徒越淡笑:“我没有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