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芷这一病就是两个星期,断断续续时好时坏,她给自己抓了中草药也疗效不明显。
但也就是在这段安静在家休息的时间内,她完成了唐屿莫给她的任务,两本书都顺利结尾。
其实人在生病的时候精神专注度非常高,做事情也是事半功倍,但要把握那一个度也有些困难。
她时常是下午就感到困倦,往往就能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然后又开始写作。父亲看她那么劳累也不忍心,她好说歹说才说服了他。
聂芷每个月都领着九月传媒的薪水,不负责任的事情她做不出来。
期间谢儒一来看过她一次,顶着聂云一脸狐疑的表情,没说几句话就走了,倒是给她带了个小蛋糕。
等他走后,聂云凑到她房间来问她:“你们什么关系?”
那时在校长室他就觉得不对劲了,谢儒一老是回头看他家女儿,聂芷还跟他笑啊笑的,来自父亲的警觉告诉他——这绝对不正常!
聂芷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轻描淡写道:“他是我未婚夫!”
“噗!”
门后传来一声笑,聂芷看到父亲似乎是站不稳地往后退了两步,眼里透出巨大的失落来,而后他转过身,一拳锤在墙壁上。
“混蛋居然敢拐带我女儿!”
聂芷觉着,这不算是拐带吧?要说拐带,应该是她拐带谢江和他儿子才对。
她正皱着小脸之时,父亲冲过来握住她的双肩,眼神发狠:“他家在哪?”
聂芷结结巴巴:“问这个,干,干啥?”
父亲果断握拳。一脸欲哭无泪的悲哀之色:“我去砍了他。他哪只手摸过你?”
聂芷迅速果断地抱住他,嚎一声出来:“奶奶快来帮我拦住他!”
门后那人听到召唤慢悠悠走进来,笑眯眯的,然后轻咳两声。
“聂云,别激动,冷静点。”
聂云悲愤:“辛辛苦苦养大的白菜被人拱了你乐意?”
奶奶忍住笑,依旧是一巴掌呼过去:“你能冷静下听小芷怎么说么?老是唧唧喳喳你是麻雀啊?”
聂云朝天花板翻个白眼。老老实实挨了这一下。然后自己走到墙角蹲下暗自神伤。
聂芷捂住唇还是笑出声,她眼睛亮晶晶的,在明亮的屋子里难得没了病郁之色。
奶奶就坐在她手边。浑厚有力的手掌抚着她背脊,让她有说不出的舒适之感。她揉揉脸蛋,把落在脸上的头发别到脑后。
“奶奶,爸爸。我之前不是跟你们说过我以前喜欢一个叫杜璟桓的男孩子么?杜璟桓就是谢儒一,我们互相喜欢。也愿意为彼此负责任,你们就别阻拦我们了。”
她说的诚恳,可听的人却触目惊心。
“什么叫杜璟桓就是谢儒一?他人格分裂啊?”
聂芷:“……”
老爹你还能把自己的一坛酸醋给喝进去么?人身攻击要不要这么明显?
她咬咬牙,实在是认为既然家人都知道这些事情了干脆真相大白好了。她在他们面前永远藏不住秘密,那她就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