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那撕掉的一角，竟然是个“方”字。

血雾散去，方才狂躁的狂风倏地一下就消失了个无影无踪，月光还是刚才的月光，树林还是刚才的树林，仿佛这一去切都只是向思璃的一个幻觉。

唯有耳边残留的凄厉声音再度响起：“向思璃，我的灵魂会跟着你，你毁我容貌，我毁你一生，赚了，哈哈哈……”

声音消逝，显然，方奈雪已经疯了。

向思璃想记住这个声音，记住这种冰冷的感觉，但是结果并不如愿，随着声音的消逝，她周身一颤，身体仿佛没有了温度。

左手握右手，手掌还是热的。她明白了，她并不是真的失去温度，而是她再也感觉不到温度了。先前刻骨铭心的仇恨和对“向思璃”的负疚感突然烟消云散。

她如深潭的眸光频频闪动，渐渐归为沉静。有什么东西从她心底被抽离。

无解，无解……两个字在她脑海中跳动，她将永生无感。

不！万物有生必有死，既然生了禁术，怎会无解。她一定会找到！便是无感过这一世，又如何？

黑夜，一道黑色身影迅速跳入丞相府院墙，消逝于月光下。

“璃儿，你让爷等了这么久，怎么补偿爷？”温柔低沉的声音从房间角落响起，向思璃回头，只见同样穿一身绣金墨缎长袍的五花慵懒地靠坐在窗柩上。

“爷怎么不说吓到我了，你吓到我怎么补偿？”向思璃高兴地笑了起来，扑向角落的身影怀里。

只是眸光清冷，眸子里没有印出任何笑容。